萧砚彻底醉透了，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几乎整个身子都倚在苏昭瑜身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苏昭瑜的颈窝，带着淡淡的啤酒味，混着夜风的凉意，让她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苏昭瑜心跳如擂鼓，脸颊烫得惊人，连耳垂都烧了起来。

她咬着牙，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步一挪地把他扶进电梯。

金属门合上时，他的脑袋歪过来，下巴轻轻磕在她肩窝，发丝扫得她脖颈发痒。出了电梯，苏昭瑜半拖半拽地把萧砚弄进公寓，最后“咚”一声将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晃了晃，差点栽倒！

此时苏昭瑜再撑不住，累得趴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歇了片刻，酒意又像潮水般漫上来，苏昭瑜只感觉眼皮重得抬不起，脑袋一歪，也渐渐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轻轻落在萧砚的手背上，带着点微醺的温热。

夜越来越深，公寓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断断续续，像谁在低声絮语。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碎掉的银片，随着云层移动，一点点爬上床沿。

半夜时，苏昭瑜忽然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身上轻动，带着灼热的温度，从腰侧慢慢滑过，指尖的触感像火星，让她猛地惊醒。

苏昭瑜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萧砚这家伙竟然不老实！

她心脏“砰砰”狂跳，仿佛随时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下意识想推开萧砚，可指尖刚触到他的胳膊，感受到那熟悉的轮廓，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本就喜欢他，从南境回来，这份心思就藏不住了。

既然他意动，不如就顺着心意一次！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嫁给别人！

可转念想起云毓棠，心里像被针扎了下。

毓棠是她最好的姐妹啊，小时候一起偷穿妈妈的高跟鞋，一起在巷口分冰棍，一起对着星空说要做一辈子朋友，她怎么能做对不起毓棠的事？

手顿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挣扎着想去推。

可萧砚的呼吸越来越近，带着酒气的温热拂过脸颊，那股熟悉的、让她心动的气息卸掉了她所有的抵御。

罢了，就放纵这一次吧！

苏昭瑜慢慢放松下来，不再挣扎，甚至微微侧过身，任由他的手在身上轻动。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像被风吹乱的烛火，忽明忽暗，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

接下来，萧砚的动作渐渐沉了些。

他像被点燃的火焰，整个人轻轻靠了过来，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压抑的冲动。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喝了那么多酒，他意识里只模糊觉得眼前人是云毓棠。

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和记忆里的感觉渐渐重合，便再没了顾忌。

唇齿相触的瞬间，苏昭瑜忍不住颤了颤，像被电流击中，睫毛上沾了点湿意。

她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啤酒的清洌，心跳如鼓，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开，躲进了云层，公寓里彻底沉入黑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交缠。

那声音像风拂过湖面的涟漪，轻轻荡开，又慢慢归于沉寂，只留下满室的温热与暧昧，在寂静的凌晨里悄然蔓延，像藤蔓般缠绕着空气里的每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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