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峰,峰顶小屋。
红绸和宫灯,包括特意搭建的高台都已经撤下,沧月峰似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寂。
飞檐斗拱的玉屋之内,暖融春意仍未散去。
林忱趴在穆箴言身上,脑袋枕在他颈侧,匀长而安稳的呼吸一下下拂过穆箴言的颈边肌肤,温热而绵长。
穆箴言只松松披了件单衣,衣带未系,襟口微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与一片冷白的肌肤。
林忱更是未着寸缕。
然而那九条蓬松的大尾巴随意散开,几乎完全遮挡了线条优美的脊背。
他们身上盖的薄被更是因此,堆叠在紧实的小腿处。
穆箴言的手自林忱腰侧穿过,手臂贴合着细腻的皮肤,最终停在那慵懒垂落的蓬松尾巴。
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尾巴尖尖,或轻或重的揉捏。
尾巴随主人,刚一被触碰,便主动缠上他的手腕,不见半分方才耷拉的模样。
穆箴言看了好一会儿,视线才偏移透着日光的窗口。
恰在这时,林忱喉间发出了一声无意识轻哼,长睫轻轻颤动,缓缓睁眼。
他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很长,也格外舒服。
“箴言...?”
林忱察觉到师尊的手还环在自己腰间,低低唤了他一声。
“醒了?”穆箴言回过头来看他,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林忱的眼眸仍是红色,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秾丽。
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很多,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这不是很明显吗?”
林忱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尾音里还勾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幽怨。
嗯,也可能是使用过度,还没缓过来的原因。
他说着,便在穆箴言身上缓缓坐直。
九条蓬松的长尾随着动作自然垂落身后,霎时,那段流畅优美的脊背便再无遮掩,其上斑驳的红痕清晰可见。
可也有一两根不听话的,还继续缠在穆箴言的手腕上。
林忱也不去管,居高临下地看着穆箴言,尾音上扬:
“箴言怎么也开始明知故问了?”
穆箴言神色不变,换了个问法:“那睡得可好?”
“好、极、了。”
林忱对于又一个明知故问的话题,说出的回答像是从牙缝挤出一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能不好吗?
这可是半年。
半年不出门,隔一两天就被摁在床上做那档子事。
师尊是满足了,可他的腰是真的快离家出走了。
他们没有双修,也没有神魂交融,只一味的做。
小屋每一处,亦或是寒池。
把林忱知道的、不知道的姿势,都做了一遍。
他的尾巴,也是师尊要求放出来的。
师尊真的是太会磨人了,也太懂他吃哪一套了。
放出尾巴后,林忱就体验了一番......
欲生欲死的快乐。
穆箴言迎上他的视线,眼眸微弯:“现在可是要起来?”
林忱听他这般问道,睡意顷刻散了大半,本能地察觉出些不对。
师尊的嗓音低沉悦耳,就像是......
他意识到不对后,刚想翻身下床,就被坐起来的穆箴言拉到了怀中,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林忱语带商量:“箴言,我觉得洞房花烛早就结束了,你说呢?”
“嗯,”穆箴言道,“我知道,可这跟我要做的事并不冲突。”
“可我还想去看看虎子,就是不知宋熠可曾帮我将人留下。”
“先前合卺大典之上,只匆匆说了两句,也未来得及问他......后来可曾回过十方村看过。”
穆箴言的手从他腰间滑到腿弯,才道:“一个时辰后,你自可在剑峰看到他。”
林忱偏过头,目光扫过窗外洒落的晨光,微顿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
这半年来师尊是有些不知节制......但他向来言出必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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