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父亲,” 云落抬起手,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已经完好无损的左肩。“当那道目光投来时,我这里……被剑魂净化过的伤口深处,竟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悸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云玄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背对着云落,望着静室墙壁上流转的古老符文,背影显得异常沉重。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的震惊已化为一种深沉的、近乎虔诚的肃穆。
“落儿,” 云玄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你之所见……恐怕……是真的。”
云落的心猛地一跳,屏住了呼吸。
“关于那位存在,” 云玄的眼神变得无比悠远,仿佛在追溯着云家最古老的记忆:“族中世代相传的秘典中,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名讳。”
“连名讳都不知?” 云落愕然。
“不错。” 云玄沉重地点点头:“那位前辈是我云家血脉源头的……远祖之一。其存在的年代,久远到难以追溯。
或许……比我们脚下这片大陆的历史还要漫长。族中秘典尊称其为白衣祖或无名之祖。”
“她的修为……” 云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与向往:“也或许早已超越了我们对修行境界的认知。
大乘期,渡劫期,这些境界在她面前,恐怕……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甚至无涯老祖在她面前,也确实渺小如尘埃。她所触及的,是真正属于仙、甚至可能是道本身的领域。”
“她极少显化,甚至漫长岁月中,云家也只有寥寥数代核心族长知晓她的存在。
每一次她的出现,都伴随着足以影响云家乃至整个修行界命运走向的重大事件。开启这处与上古剑魂有关的秘境,便是其中之一。若非此次秘境干系太大,涉及上古遗秘,恐怕她也未必会出手。”
云玄看向云落,目光复杂:“至于你为何能在剑魂核心看到她……或许,那上古剑魂与她本身就有极深的渊源。
又或许……是她留在剑魂中的某种印记?更或许……”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与你自身有关?那道目光……那道悸动……落儿,这恐怕并非偶然。”
“父亲,您的意思是……” 云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无法确定。” 云玄摇摇头,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位祖上的意志,非我等所能揣度。
她留下印记于剑魂,又让你在那种情况下得以窥见,甚至投来目光……这其中的深意,或许只有未来才能揭晓。但无论如何,落儿,切记!”
云玄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关于白衣祖的一切,今日之言,绝不可再对第三人提起。
包括你最亲近的师长、同伴,此事关乎云家最大的隐秘,甚至可能触及某些……我们无法想象的禁忌。一旦泄露,恐招致无法预料的灾祸!明白吗?”
云落看着父亲从未有过的郑重神色,感受着那沉重的压力,缓缓地点了点头,墨玉般的眼眸中,震撼、疑惑、以及对那抹神秘白影更深的好奇交织在一起。
“女儿明白。” 她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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