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如何?\"鳞片人舔着爪尖,\"很快你就会变得和我一样...\"
白雨忍痛催动灯焰,却发现手腕上的火焰正在减弱——鳞片在吸收她的力量!
\"别挣扎了。\"鳞片人步步逼近,\"古河道的封印已破,鬼医大人即将...\"
话未说完,他胸口铜灯突然剧烈震动,林小荷的虚影猛地睁眼:\"白雨...毁掉灯...那是假的...\"
鳞片人暴怒,一掌拍向铜灯:\"闭嘴!\"
趁此破绽,白雨猛地扯下脖颈上的银饰——里面藏着粒金蚕王卵!她将虫卵弹向鳞片人胸口,虫卵遇血即化,瞬间孵化出无数金丝缠住铜灯。
\"不!\"鳞片人疯狂撕扯金丝。
白雨强忍肩膀剧痛,咬破中指在眉心画了道血符:\"天医借法,焚!\"
锁骨印记爆出刺目金光,顺着鳞片蔓延的路径反攻回去。鳞片人惨叫一声,胸口铜灯\"咔嚓\"裂开,一缕青烟飘出,消散在空气中——根本不是林小荷的魂魄!
\"骗局...\"白雨踉跄后退,\"调虎离山...\"
鳞片人趁机化作一团鳞片旋风逃走。白雨想追,却发现整条手臂已经爬满鳞片,视线也开始模糊。
\"必须...到古河道...\"
她跌跌撞撞地往西走,每走一步都有鳞片从身上脱落,带出丝丝鲜血。就在即将倒下时,路边突然伸出只枯瘦的手扶住她:
\"丫头,走这边。\"
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乞丐,眼中却闪着熟悉的金光——徐应德的残魂附体!
老乞丐带着白雨钻进下水道,七拐八绕后竟来到条地下暗河边。
河水漆黑如墨,岸边散落着无数青铜碎片,每片上都刻着符文。最骇人的是,河中央立着盏三米高的巨型铜灯,灯芯处燃烧着幽绿火焰。
\"那是...?\"
\"鬼医的长明灯。\"老乞丐——或者说徐应德控制的身体——声音沙哑,\"他用三百童男童女的魂魄为引...\"
白雨突然跪地咳嗽,吐出的不是血,而是细碎鳞片!徐应德急忙按住她额头:\"忍住!一旦完全鳞化,你就会变成他的傀儡!\"
\"怎么办...\"白雨视线越来越模糊,\"杀了我...\"
\"不,还有办法。\"徐应德指向巨灯,\"灯下压着师父的肉身,取回天师印就能...\"
突然,暗河水面沸腾,无数鳞片组成的人形从水中站起:\"终于来了。\"
是鬼医!虽然只是分身,但威压已经让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徐应德一把将白雨推向后方:\"跑!去灯下面!\"
鬼医冷笑,抬手一挥,无数鳞片如飞刀射来。徐应德控制的老乞丐身体瞬间被扎成筛子,残魂不得不脱离躯体,在空中显形。
\"区区残魂。\"鬼医张口喷出股黑雾,将徐应德包裹其中,\"让你魂飞魄散!\"
白雨趁机冲向巨灯,却在距离三米处被无形屏障弹回。鬼医大笑:\"天医印是那么好拿的?\"
他正要继续攻击,包裹徐应德的黑雾突然金光大作——是青铜灯的力量!
\"白雨!\"徐应德的残魂在消散前大喊,\"记住,灯就是你!\"
残魂彻底消散的刹那,白雨锁骨处的印记突然滚烫。她福至心灵,一把扯开衣领,将印记对准巨灯:\"天医令,归位!\"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巨灯剧烈震动,灯芯绿火中分离出一缕金光,笔直射入白雨眉心!
她双眼顿时变成纯粹的金色,周身浮现出虚幻的道袍——是张天师留下的传承之力!
鬼医终于变色:\"不可能!天医印怎么会...\"
白雨抬手虚按,所有鳞片瞬间静止:\"因为真正的天医印,从来都是师徒相传的魂火。\"
她一步踏出,直接穿越屏障来到巨灯前,伸手探入绿火:\"师父,助我!\"
灯芯炸裂,一柄青铜剑随她手而出,剑身刻着七个古字:天、医、令、归、位、镇、魂。
鬼医发出不甘的咆哮,整个暗河开始崩塌。白雨举剑指天:\"以吾之名,封!\"
剑身七字依次亮起,化作七道金光钉入鬼医分身体内。河水倒卷,将巨灯连同鬼医一起吞没。
静。
白雨跪在岸边,手中青铜剑寸寸断裂。她低头看向水中倒影——自己的左眼已经恢复正常,右眼却变成了徐应德的金瞳。
\"原来如此...\"她轻抚锁骨处的灯形印记,\"这就是医者永生。\"
远处传来警笛声,救援队终于找到这里。白雨最后看了眼恢复平静的河面,转身走向出口。
她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隐约可见两个相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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