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望着旋转翼，声音清晰起来：“我们可以在舱门两侧装机枪架，用通用机枪或者高射机枪，让机组成员在飞行中能压制地面火力；要是条件允许，还能在机身两侧挂火箭巢，对付集群目标或者工事，打完就撤。”

“真能行？” 谢怀庆眼睛瞪得更大，“我还以为运输机只能拉人呢！”

“打仗哪有那么多死板规矩。” 林毅拍了拍舱壁，“你想啊，要是咱们机降时遇上敌人伏击，直升机悬停的瞬间最危险，这时候舱门机枪扫过去，就能给地面战友争取宝贵的冲锋时间。但记住一条 —— 运输是本职，武器是辅助，不能本末倒置。”

他顿了顿，看向所有飞行员：“改装可以安排，但有个前提 —— 你们先把飞行动作练到骨子里。要是连稳定悬停都做不到，挂再多机枪也是白搭。从明天起，鑫磊教官会带你们研究舱门射击的协同动作，怎么在不影响飞行平衡的前提下瞄准、射击，这些都是学问。”

夕阳的余晖给直升机镀上一层金边，谢怀庆攥紧拳头，大声应道：“是！保证练扎实！”

其他飞行员也跟着起哄：“要是装上火箭巢，下次山地突防，说不定能直接端了敌人的碉堡或者阵地！”

林毅笑着摆摆手：“别想得太简单。武器加装会改变机身重心，飞行参数都得重新测算，弹药重量还会挤占运载空间。先把基础课目练精，等你们能在复杂地形和气候下稳稳悬停了，我就找军械部门琢磨改装的事。”

他望着远处暮色中的山峦，心里却已勾勒出更清晰的图景 —— 现代战场上，多少运输直升机靠这种 “兼职” 火力活了下来？米 - 17 的机身结构本就结实，加几挺机枪不算难事，关键是让飞行员们明白：武器是底气，飞得稳、降得准，才是运输机的命根子。

“好了，解散！” 林毅扬声道，“今晚把谢怀庆那波悬停失误的录像看仔细，明天谁再犯同样的错，加餐就换成窝头咸菜！”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谢怀庆红着脸低下头，脚却悄悄在地上碾了碾 —— 他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跟军械员商量，先找两挺旧机枪比划比划了。

林毅推开小院木门时，饭菜的香气正顺着窗缝往外漫。周慧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翻动铁锅，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噼啪声，夜莺小队的队员们则围着石桌擦枪，枪油的味道混着饭菜香，在暮色里酿出一种踏实的暖意。

“林哥回来了！” 队员赵四从枪套里抽出枪管，用绒布细细擦拭，“周姐今天炖了羊肉，说是给你补补，我们沾光也能多吃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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