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敏很得意：“我也没打算否认呀，只要和白家有关系的人，就是和我柏家有仇的，我报复他们又如何？不过你现在让我把宋家的事情也揽到我自己头上，宋家可不是好得罪的。”

齐北川：“宋家的根在京城，就注定了他们只能循规蹈矩。再说了，你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宋家又能奈你何？”

柏敏突然笑了，笑得控制不住自己。

齐北川：“你笑什么？”

柏敏一边笑一遍回答：“我笑你，你当年换的几个孩子，真是没一个争气的，陈思彤淫荡不堪，白清欢小肚鸡肠，宋修舜肤浅张狂，就剩下一个齐定浩，窝窝囊囊的，你费尽心机这么多年，结果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还记得你当年怎么和我说的吗？你说你总有一天，会通过这几个被换的孩子，控制整个京城，到时候整个华国都是你的，哈哈哈哈哈，现在看来，真是一个笑话。”

齐北川的眼睛已经一片冰冷了，是啊，年轻的时候，他太天真，他以为他苦心在每个家族里都调换了孩子，然后通过控制那些孩子，就可顺便控制那些家族。

一直到现在，齐北川才发现自己多么天真。

但是齐北川不愿意承认：“如果不是程润意外去世，我的计划现在早就成功了。”

听到程润，柏敏的笑容停止了一会：“你真的以为，程润活着，你们这个计划就能成功？你知道我今天在宋家听到了什么吗？”

齐北川拧眉：“你听到了什么？”

柏敏满脸讥笑：“宋修舜只是让宋家拿出两百万，这笔钱对宋家来说，九牛一毛，可是宋家宁可放弃自己的血脉，都不愿意受这份威胁。这还只是要一点钱而已，按照你和程润的设想，换了宋家的孩子，就可以让宋家支持你们，你猜宋家会不会受你的要挟？”

齐北川拳头捏的紧紧的，其实这些年，他早就知道当年的很多想法都是错的离谱的，但是他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柏敏站了起来：“齐北川，你之所以心里不服气，是因为程润突然死了，以至于你没能在秦家和周家换孩子，可是你还记得程润是怎么死的吗？”

齐北川当然知道程润是怎么死的。

柏敏嘴角带着笑，眼角又带着泪：“齐北川，程润是他的独子，在他知道程润有可能背叛国家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亲手开枪杀了程润，你觉得如果换了秦家的老头和周家的老头，你猜如果是他们面对程老头同样的选择，他们会不会手软？”

齐北川被柏敏说中了心事，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柏敏提起包：“齐北川，你低估了这个国家的很多人，尤其是这群老头子，他们一辈子为了这个国家，虽然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他们迂腐纨固，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这群老头子，是真的可以为了这个国家，随时牺牲一切。就算程润当年没死，让你们在秦家和周家也成功的换了孩子进去，但是如果有一天秦老头和周老头发现他们的子孙做出任何损害这个国家的事情，他们两个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枪毙自己的子孙。你这招偷梁换柱的计划，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柏敏说完就走了，只剩下齐北川一个人，几乎瘫软在椅子上。后悔这么多年，自己的愚蠢行为。

可是齐北川，也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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