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出租人正蹲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当警方询问起张本岭的情况时,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走的时候,把屋里的联邦椅坐垫给扔了,我说洗洗还能用,他非说脏得不行。”
李建军的目光缓缓扫过墙角,仿佛能看见那把没有了坐垫的椅子,它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上面或许还残留着一些看不见的血迹,那是一段被掩盖的真相的痕迹。
张红霞在狱中接到问询,隔着玻璃望着民警,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肯定是张本岭干的!他最恨王希员了
她的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老东西心狠着呢,当年打我打得
话没说完,就被狱警打断了,她望着民警离去的背影,眼里的光彻底灭了
李建军静静地站在警局的窗前,凝视着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他的手中紧握着张本岭的审讯记录,仿佛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烧了……”他低声呢喃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突然,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猛地抓起桌上的对讲机,毫不犹豫地喊道:“查一下 2010 年 3 月 9 日之后,乐陵市殡仪馆的火化记录!”
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但这丝毫不能吹散李建军眼中的笃定。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锁定在窗外的雪景中,似乎要透过那漫天的飞雪,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与此同时,张本岭家的堂屋里,光线昏暗,显得有些阴森。那把联邦椅孤零零地立在墙角,仿佛被时间遗忘。椅面的木纹里积着薄薄的一层灰尘,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李建军的目光落在那把椅子上,突然,他想起了原出租人说过的话,心中猛地一跳:“就是它!”
鉴证人员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椅腿,在接缝处停下。当紫外线灯的光束照射在那里时,几处暗红色的斑点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般亮起,格外引人注目。
“找到了!”年轻警员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迅速拿起镊子,夹起一根棉签,轻柔地擦拭着那几处血迹,动作轻得好像生怕会惊扰到沉睡的真相。
三天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李建军的办公桌上,照亮了散落在地的卷宗纸张。他正埋头整理这些文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门开了,一名同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化验报告。
李建军接过报告,目光落在报告上的“6处血迹均为……”几个字上,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他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那洁白的雪花此刻在他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在殡仪馆的档案室里,弥漫着一股纸张发霉的味道。工作人员抱来厚厚的台账,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一页一页地翻动。纸页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建军的手指缓缓划过台账上的“丁某某”这个名字,眉头越皱越紧。他深吸一口气,对工作人员说道:“查一下这个人的家庭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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