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机关掉,并像扔掉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它扔进了抽屉的最深处。仿佛这样做就能将所有的烦恼和问题都一并扔掉似的。
而在鸡场的仓库里,张红霞一直等到深夜。她的手机里,王希员的号码始终处于忙音状态,没有任何回应。仓库外的鸡叫了整整一夜,那声音听起来异常凄厉,仿佛是在为某个人哭丧一般。
张红霞孤独地坐在草堆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月光透过那扇破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惨白的光线,就像一道狰狞的伤口,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张红霞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隐藏着她所有秘密的地方。然后,她默默地拖着行李箱,缓缓地走出了院门。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时间来到了2010年7月13日的午后,商河的太阳异常毒辣,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烤焦。
在孙集乡,一位老农扛着锄头,步履蹒跚地走向机井边,准备打水浇地。然而,当他走到井口时,却突然发现井里漂浮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老农心里一紧,连忙凑近去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那竟然是一条人的腿!浑浊的井水泛起阵阵绿藻,腐臭的味道顺着井口源源不断地往上冒,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警车的警笛声划破了玉米地的宁静,红蓝交替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跳跃的鬼魅。法医戴着口罩,蹲在井口边,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井口的泥土上。
“井口太窄了,得用挖掘机。”法医站起身来,声音被口罩闷得有些发沉。他看着井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铁铲挖到第三米时,终于传来了“哐当”一声,一具肿胀变形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尸体被埋在地下,已经有些腐烂,苍蝇嗡嗡地围着尸体打转,仿佛在享受这难得的盛宴。
法医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掀开裹在尸体身上的破布。随着破布的揭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人作呕。法医强忍着恶心,仔细检查着尸体。
“头骨有钝器伤痕,凶器应该是旁边那把斧头。”法医指着尸体旁边的斧头说道。
刑警队长李建军捏着那把斧头,指腹划过刃口的金属片,感受着它的锋利。“这斧子有点特别。”他把斧头递给技术员,“查一下全县的五金店,看谁家卖过这种款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李建军的脸上,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尸源还没头绪?”他转头看向年轻警员,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年轻警员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周边县市的失踪人口都比对过了,没有符合的。”
走访村民的警员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大爷说今年 1 月 28 号,他亲眼看见井边有暗红色的血迹!”听到这句话,李建军的眼睛猛地一亮,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以最快的速度记录下这个关键信息。
“斧头的进货时间是去年 12 月底,那么作案时间很有可能就在 1 月……”李建军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案件的线索和时间线。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然后像触电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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