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张本岭的死会给她带来解脱,让她摆脱过去的种种困扰。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张本岭的死不仅没有让她如愿以偿,反而给她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和烦恼。
那天,张本岭像一阵狂风般突然闯进屋里,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手机通话单。他二话不说,猛地将通话单摔在她面前,单子上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仿佛无数根细针,直刺她的双眼,让她根本无法直视。
张本岭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是愤怒和痛苦交织而成的血丝。他的手颤抖着,抓起桌上的搪瓷缸,毫不犹豫地砸向地面,“砰”的一声,搪瓷缸瞬间破碎,碎片四处飞溅。
“说!你跟王希员到底啥关系?”张本岭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和质问。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在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惊恐地看着张本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年初二,本应是充满喜庆和欢乐的日子,然而外面的鞭炮声却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张红霞在恐惧中匆匆收拾好行李,趁着张本岭走亲戚的时机,像做贼一样偷偷溜回了鸡场。
当王希员看到她回来时,心中既高兴又害怕。他赶紧将她藏在仓库的隔间里,生怕被人发现。每天,他都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给她送去食物,然而,仓库里的环境却异常恶劣。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那是饲料长期堆积所散发出来的。墙角结满了蜘蛛网,仿佛这里已经被世界遗忘。张红霞抱着膝盖,孤独地坐在草堆上,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张本岭的门市部开在商展公路旁,那块红漆招牌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扎眼,上面赫然写着 “殡葬服务” 四个大字,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祥的结局。
他出生于 1969 年,与王希员相比,年龄大了七岁。他的面庞上常常透露出一种精明能干的气质。这些年来,他一直从事着运送尸体火化的生意,并因此积攒了相当丰厚的家底,光是汽车就拥有两辆。
然而,自从发现张红霞的通话单之后,他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每天都会静静地坐在门市部里,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希员家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他手中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被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焦虑和不安。
时间来到了 2010 年 2 月 14 日,这个特殊的日子——情人节。张本岭将李文西叫到了门市部,桌上摆放着一盘花生米和两瓶二锅头。
李文西是 1978 年出生的,比张本岭小了几岁,平时总是跟随着张本岭帮忙做事。
张本岭给李文西倒了一杯酒,然后诚恳地说道:“文西啊,哥哥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教训一下那个王希员小子?”
李文西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爽快地回答道:“岭哥,你说咋干就咋干!”
两人商议好后,便将一根被磨得光滑无比的木棍悄悄地藏在了柜台底下,只等王希员的出现。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