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天笑着抬手:“秦道友、左丘道友。”
左丘辞虽然死在胡杨古都,但左丘老祖依旧笑盈盈的应了,并没有半分不快的模样。
大敌当前,一介化神不值一提。
“咦?”
秦老祖的目光,掠过沈琅天身侧的迦婴。
见其虽然年轻,但气度不凡、一身正气,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朗声笑了笑。
“这位小友气度卓然、风骨天成,想必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青峦君?”
迦婴抬手作揖:“正是晚辈。”
秦老祖轻笑道:“琅天,还是你有福气啊!”
沈琅天脸上亦有自豪之色,眼里溢出笑意:“听闻你的孙辈里,也出了一位了不得人物,早就名动大荒了。”
“你也好意思来揶揄我?”
秦老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转头朝身后扬声道:“庚儿,人家既已点了你的名,还愣着作甚?”
人群后方缓缓站起一道异常高壮的身影。
他在人群最后方,站起来好似一座小山拔地而起,目测足有三米之高。
紧绷的衣料被贲张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连脚下的青石板都似被压得微沉,身上一股迫人的气势。
他两手抱拳,瓮声瓮气道:“秦庚,见过各位。”
沈琅天眼里异彩连连,夸赞道:“真是参军的好苗子,在战场上定能杀的魔军丢盔弃甲!”
这话大家都爱听。
秦老祖当即哈哈大笑,想着不能冷落左丘家,于是把目光落到左丘老祖身侧的年轻人身上。
“要说斩杀魔军,左丘侄女可是亲自上过战场,在小辈中算是一枝独秀了!”
左丘嵘闻言起身。
她身着一袭明黄锦袍,步履轻缓地向前迈了两步,身姿看似微微沉坠,却正应了那句——
虎行似病、贵而不显。
左丘嵘唇畔带着浅淡笑意,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气度虽较为内敛,偏又让人不敢轻慢。
“秦老祖谬赞了,嵘不过是在前线观望过罢了,并未真的上过战场,实在不值一提。”
一番客套话后,众人落座开始商议。
仆人为胡杨古都众人呈上资料。
迦婴随手拿起一份展开,只见纸上赫然列着三个势力的详细资料。
分别是:神偷门、沙匪帮、合欢宗。
秦老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帘半眯着缓缓道:“我等与佛门同守大荒,终究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双方轻易不宜兵戎相见,既然不能直接动手,便只能另辟蹊径。”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案上轻轻一点:“于是众人商议出一个法子 ——”
“与佛门对赌!”
沈琅天神色慎重:“喔?详细说来。”
左丘老祖冷道:“神偷门专以偷盗为业,沙匪帮烧杀抢掠,合欢宗更是以淫秽邪术惑乱人心,是藏污纳垢之地!”
“这三个势力,乃是我大荒万年来都难以根除的毒瘤,佛门若真如他们所言的慈悲为怀,便该拿出些真本事来!”
秦老祖眼中精光乍现,接过话头:
“佛门不是总说自己在感化众生、普度世人吗?那就让他们露一手给天下人看看好了。”
“让佛门去感化这三个势力的首领,叫他们心甘情愿解散神偷门、沙匪帮、合欢宗!”
他加重了语气:“若是佛门能成,我等便允他们在三城开坛传法、广收门徒!”
“可若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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