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掏出3000元,又让张大彪写了一个协议。
“彪哥,我这可是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你可别让我血本无归。”
“满仓啊,你可别忘了我的股份比你多,我比你还希望狗场发达。对了,从现在开始,每一笔收益和开支我都会记到本子上,到时候你随时来查账。”
“行,咱们事前说好,免得到时候扯皮。”
俩人又商议了一阵,写了一个补充协议,包括要留多少发展资金、重大决策怎么定等等。
等把正事儿忙活完,张大彪这才说道:
“满仓,你来找我干哈?不会是心灵感应知道我晕倒,特地来救我的吧?”
梁满仓这才把喜帖拿给张大彪,然后随便聊了两句,请他在独山林场的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就离开独山林场。
天渐渐冷下来,梁满仓得赶紧回去张罗喜酒。
上辈子他结的唯一一次婚就是跟白莲花。
当时梁满仓把老房子作价200元卖了,倒插门当了上门女婿。
白莲花一心想着吴建功,所以婚事办的极为潦草,找了几个亲戚吃了一顿就算是了了。
梁满仓那时候还觉得白莲花这是心疼他赚钱不容易,免得大操大办。
但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
白莲花那是想维持自己被逼无奈、委身下嫁的人设,要是能找到下家接盘,随时都会把梁满仓给踹了。
但这一世梁满仓站起来,所以这喜酒必须办的上台面。
好酒好肉那是少不了,最重要的是能请来什么人。
黎解放是县委书记,要是能来,那肯定最有排面。
但是人家公务繁忙,也不一定能来。
所以,梁满仓决定先找新城煤矿的王天龙保底。
王天龙虽然只是个矿长,而且新城煤矿这一亩三分地相当于煤炭工业部在新城的“飞地”,跟地方虽有来往,但是并不密切。
但是从掌握的资源来说,王天龙堪比黎解放,甚至还能压上一头。
而且相对于与黎解放的“一命之恩”,他与王天龙的关系更像是亲兄弟。
所以他有把握请王天龙来兜底。
梁满仓吃饱喝足一身的劲,便踩着自行车直奔新城煤矿。
马上入冬,到了用煤供暖高峰期,所以进出矿区的卡车特别多,梁满仓一路踩过去,吃了一肚子的灰。
而且车速极快,梁满仓每次跟卡车擦肩而过,都提心吊胆。
“草,这帮瘪犊子开这么快干哈!”
嘎吱一声。
一辆解放卡车停在梁满仓的面前。
“草,这都能听得见?”
只见车窗摇下来,正是一脸黢黑的赵福顺。
“顺子,是你啊,我以为是谁呢!”
“满仓哥,你等等我!”
扶着方向盘的赵福顺熄了火,跟师傅打了个招呼,便从车上跳下来。
“满仓哥,你这是要上矿?”
“嗯啊,去找王矿长说点事儿,对了,你爹有没有跟你说,下周日我办喜酒,到时候回来喝点啊?”
“嗯啊,说过了!到时候我提前三天回去,帮你张罗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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