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看着他后退的模样,像只受惊的鹿往石壁后躲,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你跑什么?”他往前挪了半步,泉池的水没过他的小腿,激起细碎的声响,“这又没旁人,就你我二人。”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凌言的声音里带了点急,指尖紧紧抠着身后的石壁。
“不穿。”束腰已被完全解开,玄色外袍松垮地挂在肩头,“我是你夫君,你怕什么?”
他抬手,轻轻拂去凌言颊边的一缕湿发:“这几天,除了赶路就是拼命,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待过了?就泡个温泉,你紧张什么?”
凌言被他问得一噎,望着他敞开的衣襟下隐约的锁骨线条,喉间发紧。他偏过脸,声音闷在雾里:“你……你会安分泡温泉?骗鬼去。”
苏烬低笑,笑声在泉池里荡开,混着叮咚的水声,竟像琴弦被轻轻拨过。他没再解衣,只是俯身,将凌言没来得及躲开的手攥在掌心,那手还带着泉水的暖,指尖却微微发颤。
“不安分,也是只对你。”他的唇落在凌言的手背,轻轻印下一个吻,像初春落在梅枝上的雪,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烫得凌言指尖猛地蜷缩,“阿言,别躲。”
“你快松开我!”凌言手腕猛地用力,泉水被搅得泛起圈圈涟漪,那湿意贴着肌肤,像带了钩子,勾得他心头发慌。
苏烬却没松手,反而借着他挣扎的力道,干脆利落地褪了外袍。长腿一迈,彻底踏入水中,温烫的泉水漫过腰腹,将素衣浸得半透,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你……上去!”凌言看着他步步逼近,后背已抵在冰凉的石壁上,退无可退,声音里染了点慌,“回岸上去!”
“上哪去?”苏烬的声音浸在水汽里,低哑得像被泉底的暖石焐过,他忽然伸手,揽住凌言的腰往怀里带。水花溅起,凌言猝不及防撞进他胸膛。
“岸上哪有水里风景好?嗯?”
“你……”凌言刚要怒斥,唇瓣却被猛地含住。那吻来得又急又沉,像浸了蜜的火,烫得他舌尖发麻。
他下意识偏头躲开,下颚却被苏烬的指腹扣住,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迫使他仰起脸。
“唔……”凌言睫毛乱颤,眼尾泛起红,他抬手抵在苏烬胸膛,刚要用力推开,两只手腕已被苏烬牢牢攥住,反剪着按在身后的石壁上。冰凉的石壁贴着滚烫的手腕,一冷一热夹击着,让他浑身发僵。
挣扎间,他牙关猝然收紧,狠狠咬在苏烬的唇上。
“嘶——”苏烬低吸一口气,却没松口,只是吻得更轻了些,舌尖温柔地舔过被咬伤的地方,带着点纵容的哑声,“痛。别咬我。”
凌言喘着粗气,眼底水雾氤氲,像含着两汪泉:“你混账!”
苏烬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他看着凌言泛红的眼尾,看着他被吻得红肿的唇,声音沉得像泉底的暗流:“那今日,便当一次混账。”
说着,他俯下身,重新覆上那片柔软。这次的吻不再急切,像春雨漫过青石板,温柔里带着不容挣脱的执着。
凌言的手腕被按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苏烬舌尖的试探与纠缠,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平稳心跳,一声声,敲在自己乱了节奏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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