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挪到坡下,山洞不算深,却干燥得很,石壁上凝着层薄冰,泛着微光。
凌言走到洞口,指尖虚虚一划,淡蓝灵光在洞口漫开,织成道半透明的结界,外面的风雪撞上来,像被无形的墙挡住,只余下簌簌的轻响,洞里顿时暖了不少。
“让我来就行了,你又用灵力。”苏烬赶紧拉住他的手,语气里带嗔怪,“伤口还没好,省着点气。”
凌言笑了笑,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无妨,御寒的结界而已,消耗不大。”
他抬眸望向洞角,霍念正蹲在鹿旁,一手抓着鹿耳,一手拿着匕首,对着鹿皮比划来比划去,半天没下刀。
云风禾在旁边递树枝,见霍念迟迟不动,自己也上手去拽鹿毛,结果拔下一撮雪来,弄得满脸都是。
凌言无奈地偏头看苏烬:“你还是快去看看那鹿吧。你让他们两个弄……”他顿了顿,忍着笑,“还能吃吗?”
苏烬回头一瞧,顿时气笑了。霍念的匕首正卡在鹿皮缝里,他使劲一拽,差点把自己带倒。
云风禾蹲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几根沾雪的鹿毛,满脸茫然,像是在研究这毛该怎么拔。
“你们两个蠢死得了!”苏烬走过去,一把夺过霍念手里的匕首,“剥皮得先找个口子挑开,你在划拉什么?还有你,”他瞪向云风禾,“拽毛能把雪都拽下来,你是想烤雪吃?”
霍念揉着被匕首把硌到的手,嘟囔道:“谁知道这皮这么厚……”
云风禾也红了脸,挠挠头:“我以为……以为像拔鸡毛似的……”
苏烬没好气地蹲下身,指尖在鹿腹划开个小口,动作利落:“兽皮韧,得顺着肌理来。”
他抬眼睨着两人,“你俩要是单独在外面过夜,准得饿死——烤个肉都能把自己折腾饱了。”
凌言站在一旁,看着苏烬熟练地处理鹿,霍念和云风禾凑在旁边,一个递水囊洗刀,一个捡干净的枯枝铺在地上,倒也渐渐有了章法。
霍念拍了拍身旁一块被雪擦得发亮的石板,石板边缘还凝着层薄冰,被他掌心的温度焐化了一小片。
他仰头看向凌言:“师尊,来这儿坐着。这石板看着凉,你要是觉得冻得慌,我用灵力给你焐暖些。”
凌言缓步走过去,衣摆扫过地上的枯枝,带起几点雪尘。在石板上坐下:“无妨,这样就好。”
目光落在霍念缠着绷带的小臂上,眉头微蹙,“你也有伤,灵力省着些用,别白费在这些小事上。”
“我没事!”霍念梗着脖子,往凌言身边凑了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跟蚊子叮似的。倒是师尊,你手臂还疼不疼?”
他说着就去摸腰间的乾坤袋,“我爹给我塞了瓶‘凝肌丹’,说是治外伤最灵,你要不要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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