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沄昙闲聊了一会,过了十几分钟,秦军岭就回来了,一进门他就嚷嚷,“老伴儿,明儿想吃啥?”
“诶,乖孙你咋在这儿?”
秦军岭把外套脱下,铺在床尾,盖在曾沄昙的腿上,面上很惊讶她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儿。
“爷爷,我是来跟你说一些事情的。”姚澜把林城跟她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告诉了秦军岭。
反正秦军岭知道了就等于林爷爷也会知道。
他哥俩的消息都是互通的。
秦军岭听完,眉头已经可以拧死一只蚊子了,周身气压低的有点子吓人。
全部讲完后,姚澜贼兮兮的看了眼秦军岭和曾沄昙。
平静是曾沄昙打破的,她很气愤,“现在小孩怎么这么坏的,还有学校老师干什么吃的,先不说小城父母是戍边的,换成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也不能这么对待。”
“要不是当年紧急调任,小城的父母怎么会不陪在自己孩子身边,他们可是我们华夏的大英雄……”
“怎么……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们唯一的儿子。”
曾沄昙抹了抹泪,她向来泪失禁,“要是当初老林把小城送到部队中学,也不会成现在的样子,就他总怕别人说走后门走后门的。”
“这算哪门子的后门啊!”
秦军岭一直沉默着,突然一个爆发,脏话那叫一个口若悬河,给姚澜都整懵了。
这……这是她家老爷子?
有点吓到她了。
骂声持续了好久,她脑子就是嗡嗡的‘毕——毕’,老爷子骂的有亿点脏,不太适合她听。
最后还是曾沄昙让她打住。
“在这儿骂也没用,等开学了专门去学校走一趟就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些小赤佬。”曾沄昙揉了揉太阳穴,把身上的羊毛衣放在了桌上的纸袋子里。
姚澜顺势就说,“我去就行,咱爷官大,我怕他忍不住骂人,咱奶又太温和了,林爷爷夫妻俩又不够强势,很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我最合适了,又凶好不容易被忽悠,咱们身份上也不差是吧,而且小城跟我也不算有代沟。”
“他不太想太多人知道这些事,明儿你们就当作没听见这些,别跟他刻意提了,青春期的小男孩还是有自尊心的。”
秦军岭没拒绝,但还是翻了个白眼吐槽了一句,“就他事儿多,嫌丢人还不知道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没出息!”
“我当年……”
没等秦军岭回忆过往,姚澜就找借口开溜了,时候不早啦,爷爷奶奶早点休息之类的。
她最会这些了。
回到房间,姚澜看了看日历,今儿是情人节,明儿就是除夕,有得干活了。
肯定是热热闹闹的一年,她在这经历了1979年的冬天,又成功跨入了1980年。
一晃时间过得很快,她认识了很多人,实现了一半的理想,也很狗血的认回了父母。
这都得归功于出去旅行的机械瞳。
它不在,但仍推动着命运的齿轮在前进。
她的房间内窗帘没有拉上,能清晰可见的看到外面的路灯已经暗下,不像几十年后,凌晨走在路上都有橘黄色的路灯亮着。
在这儿,唯一能在夜晚照明的就是天上的一轮圆月,它散发着自身的点点月光,照亮了外面银银细雪。
急促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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