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痕冷声道:“此人害命无数,民怨沸腾。若不清此贼,天下何安?”
朱裕同转身,目光划过破碎的清晨,似要穿透这腐朽的城墙。
“走。”
仅一字,却如霹雳震空。
却没有想到这赶过去的路上,竟也过了一整天的时间。
一行人,踏着夜色,朝着城南而去。
……
夜风萧瑟,浓云低垂,月光仿佛也被这一场肃杀之意压得隐去光芒。
朱裕同一行人身着便衣,悄然逼近贾金府第。
贾府地处琢城南部偏僻地段,占地虽不广,却四周筑有高墙,犬吠声不绝于耳,护卫众多,灯火通明。
白夜行轻声向朱裕同道:“少主,这贾金虽在市井间以为人‘土财主’,实则豢养私兵,收刮民脂,手下恶仆成群,擅长藏匿金银于暗道之中。”
朱裕同点点头,目光锐利如刃。
他深知,今日若不将这贾剥皮一举拿下,琢城的民心难以真正归附。
队伍分作三路,楚无痕带人绕至后巷,堵住可能逃脱之门;
白夜行率先掠入屋顶,探查贾府的布局;而朱裕同与数名亲信,直取正门。
一声暗哨响起,如利刃划破夜空,战斗由此打响!
“贼人来袭——!”
贾府门前守卫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白夜行一剑封喉。
紧随其后,是一场压倒性的突袭。
火把亮起,朱裕同长袍猎猎作响,他手执银枪,如破云之龙。
大门轰然被撞开,贾府内一时间鸡飞狗跳,仆人尖叫,婢女逃窜。
守卫仓促披甲上阵,慌乱中却难挡铁血训练有素的民生军。
“留活口!”
朱裕同冷声喝道,枪势连挑,逼退贾金心腹“柳五”数步。
柳五乃退伍老卒,擅用狼牙棒,此刻虽奋力招架,却早已心慌意乱。“你们是哪路人马?!敢擅闯贾府!”
朱裕同冷眼望他,银枪一抖,“擅闯?我乃大汉天命继主,清君侧,讨贼人!”
柳五闻言大骇,想再招架,枪风袭面,已被震落兵器。
此时,贾金正藏于后院地窖之中。他坐在一口黑木箱上,听得外头喊杀声不绝,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贾金年过半百,体态肥硕,嘴唇发紫,身着华服,此刻却如丧家之犬,不断咒骂:“废物!一群废物!连几个贼寇都挡不住!”
管家颤声劝道:“老爷,咱们快从地窖后门逃出吧!”
贾金喘着粗气,咕哝道:“是,是,从后门走,快带银票!”
地窖通道漆黑狭长,墙上仅挂数盏昏黄油灯。
几名仆从抬着沉重的箱笼,一路向后逃窜。却不知,后巷早被楚无痕封锁。
“贾金,往哪儿逃?”一道冷喝如惊雷炸响,楚无痕自阴影中踏步而出。
贾金见状吓得瘫坐地上,“别、别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有银子,我有地契,全给你!”
楚无痕冷笑,“你可知,你剥皮刮骨,逼死百姓无数,琢城三街九巷多少冤魂因你而起?”
“我、我只是按规矩收租!是他们自己还不起债——”贾金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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