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痕神色不惊,反而身形愈发冷峻。
他左手虚引,右掌成刀,一式“云落断川”,宛若秋风扫落叶,一招之间便斩断冷冥来势!
“轰!”
冷冥倒飞出去,砸碎院墙,满口鲜血喷涌,意识渐散。
“就这?”楚无痕收掌而立,冷冷望着倒地的黑影,眼神如冰。
冷冥却笑了,满嘴鲜血中艰难吐出一句话:“你……终究……也会……变成……我……”
他终于倒下。
长夜沉沉。
战斗之外,白夜行掏了掏耳朵:“我说……你打得太快了,我还准备鼓个掌呢。”
楚无痕淡淡地道:“若非他自寻死路,我本想留活口。”
白夜行咂咂嘴:“你这人真无趣。”
就在楚无痕与冷冥交锋之际,一道刺目的寒芒再次从侧院掠出!
那竟是一名左府死士,趁乱偷袭楚无痕!
那死士眼中无情,出手狠辣,手中兵刃呈三角蛇齿形状,专破护体罡气。
“哼!”楚无痕冷哼一声,猛地一转身,反手一掌轰出,掌风裹挟着凛冽劲气,带起一片碎砖飞石。
但那死士却身法诡谲,竟在空中扭转姿势,避过正面攻击,自下方袭来!
“躲得了明枪,可挡不住暗箭。”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却带着慵懒和戏谑。
“谁!”那死士眼神一凛。
下一刻,只听“咻”的一声,一根细小的铁钉不知从何处飞来,竟直接穿透了那死士咽喉!
血花四溅中,那死士眼神骤然涣散,倒地抽搐不止。
只见屋檐之上,一道身影如落叶般飘然落下,身穿破旧灰袍,胡茬满面,嘴里叼着一根早已熄灭的旱烟杆。
“我说,无痕兄,这种偷袭的小角色,真不值得你费力。”
白夜行懒洋洋地笑着,一边说,一边随手从袖中摸出一小包炒豆丢进嘴里咀嚼。
楚无痕剑眉微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来的巧。”
白夜行拍了拍手:“我这人嘛,不爱看热闹,只爱掺热闹。”
话音未落,又有三名左府护卫从廊道两侧飞掠而出,手持长枪,杀气腾腾。
“这老鼠你也认?”一名护卫冷笑道。
“我认不认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认不认得我?”白夜行嘴角一勾,脚下一滑,整个人如一缕青烟般掠出。
“哧!”
寒光闪动!白夜行的身影仿佛化作三道虚影,穿梭在三人之间。
只听“叮——叮——锵!”三声脆响之后,那三名护卫齐齐停下动作,眼中充满了惊恐。
“我的剑——”
“腰间,好凉——”
“我……我……”
三人几乎同时倒下,腰间血花绽放,鲜血喷洒在石砖之上。
楚无痕深深看了他一眼:“手法,还是这么脏。”
白夜行笑得更欢了:“你管我这叫脏?你们正道那些人,杀起人来还念诗呢,骨子里比我脏一万倍。”
朱裕同此时从战圈中跃出,一手提剑,满身战意盎然。
“夜行兄,正好,你我分路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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