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笑逐颜开,与果郡王好一番称兄道弟。
这时,苏培盛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扑通一声磕在地上:“皇上,不好了,太后......太后......”
他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比天崩地裂还可怕,嘴上却支支吾吾的。
皇上的好心情被打断:“狗奴才!话都说不利索,太后到底怎么了?”
“太后......驾崩了!”苏培盛哽咽着说完这句话,就扑在地上低声哭嚎。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上后退一步,紧皱眉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但他深知,宫里人,苏培盛,太医,绝不会拿太后的性命瞎胡闹。
可是昨儿还好好地,怎么会......?
不等苏培盛作答,皇上推开果郡王,大步走出养心殿,朝寿康宫奔去。
果郡王呆怔片刻,傻傻的跟上去。
他的敏锐度比之朝中绝大多数臣子要高得多。
这三年来,皇上沉溺女色,纵容年氏一族。
年羹尧战功卓着,已封无可封,只得加封其子其妹。
二子年富承爵,三子年斌,四子年兴,五子年寿凭父荫封一等轻车都尉,四品骑都尉,五品云骑尉。
华妃年世兰晋封华贵妃,因皇后在太后床前侍疾,无暇掌权,华贵妃接过皇后手中权柄,协管后宫。
年氏一族可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繁盛到了极致。
正所谓盛极而衰。
圈禁廉亲王一党后,皇上的下一步,便是武官之首年羹尧。
可如今,太后病逝,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孝期发难。
若不能借着这个时机拿下年羹尧,三个月后,谁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果郡王忧心忡忡的走进寿康宫,跪在内殿,凝望着已经咽气的太后,和皇上的背影。
皇上笔直的跪在太后床前,伸出手攥住太后的手。
那双属于母亲的,温暖的手掌,慢慢褪去温度。
一想到这是最后一眼,痛从心中来。
九五之尊的悲痛,会来,但走的很快。
一阵细微的咳嗽声,多能把他从伤痛中拉回。
皇上转头看向咳出声的皇后,看她神色恹恹,面无表情道:“皇后侍疾,辛苦了。”
皇后道:“孝顺母后,臣妾不觉辛苦。”
正说着,她更加猛烈的咳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
皇上拉下脸,有些不喜。
皇后最擅揣度皇上的心思,努力回转今日的失误,强打起精神守灵。
她本就身有病症,又不分昼夜的劳累,太后还未下葬,皇后也走了。
皇上多疑,立即集结兵力。
宫门上锁之际,便是包围翊坤宫及大将军府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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