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孙女和柱子的关系似乎停滞不前,这让谢学丰十分焦急。
柱子已经十六岁,即将满十七,而谢颖琪也已十九岁,两人在普通家庭中已到适婚年龄。
谢学丰担心再拖延下去,会错失良机,因此心中颇为忧虑。
四九城,天坛医院。
依旧是当年肖秋珍检查怀孕的那家医院,何裕柱骑车载着药材来到医院楼下,停车后向护士询问得知李保国家人的病房位置。
他敲开一间单人病房的门,李保国出来迎接。”柱子,你来了。”
李保国笑着招呼。\"师傅,师娘她……”
“在里面,进来吧。”
李保国带着柱子进入病房。
单人病房每天费用高达一万,普通家庭难以承受,大多会选择多人病房。
李保国作为厨师多年,家庭条件优越。
肖秋珍躺在病床上,身穿病号服,虽显虚弱,但神情充满喜悦。”柱子,多亏你帮忙,这次我们添了个大胖儿子。”
肖秋珍见到柱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孩子都这么壮实了?\"听到这句话,何裕柱为师傅师娘感到高兴。
随即,他想起自己手里还有药材,便递给师傅说:\"师傅,我知道师娘坐月子时我去药馆配的那些药材,您在做菜做饭时可以放一些,对师娘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
\"你这孩子,真是细心。“肖秋珍和李保国对何裕柱的药理能力深信不疑,脸上满是欣慰。
接过药材后,李保国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地看着何裕柱。”柱子,这些药材……你是不是从中药馆那边学的?\"
何裕柱听李保国这么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是啊,师傅,怎么了?\"
李保国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肖秋珍,又转向何裕柱说:”柱子,今年过年之后,你就十七岁了吧?我记得丰药馆的谢馆主有个孙女,在南锣巷卫生所工作,你们应该经常见面吧?\"
\"师傅,您的意思是……\"
\"咳咳。\"
”柱子,师傅只是想说,个人进步固然重要,但个人问题也可以开始考虑了。\"
李保国话说到这个份上,何裕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微一变。
他对谢颖琪的印象不错,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和自己在药理上有许多共同话题,又是南锣巷的护士,两人确实经常碰面。
但如果真要谈婚论嫁,何裕柱还是有些迟疑。
并不是因为嫌弃谢颖琪比自己大两岁,毕竟在他原本的世界里,这样的年龄差距并不罕见。
更多的是对自己现状的考量。
他在上大学,忙于学习时根本顾不上其他事情。“师傅师娘,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何裕柱理解师傅师娘的好意,他知道这个时代结婚早是常态,要是结婚太晚反而容易引起闲话,所以他没有直接拒绝,只表示会顺其自然地发展关系。
李保国看到这一幕,眼中掠过一丝欣慰。
尽管他和肖秋珍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对柱子的感情始终如初,一直视如己出。
柱子的终身大事若能顺利解决,他们也能放下心来。
再者,谢馆主的家庭状况他们也有所耳闻,条件优渥,娶这样的姑娘进门无疑是柱子的福分。
半年转瞬即逝。
时间来到1952年6月15日。
清华大学,机械系一班。
此刻,同学们正埋头奋笔疾书地完成桌上的试卷。
今日是机械系的期中考试,除基础学科外,最重要的考核便是机械理论。
何裕柱答完最后一题后,又回头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大喇叭传来提示音,当时没有电铃,都用广播通知。
何裕柱交卷离开教室后,明天的成绩一出,他的第一个学期也就结束了半程。
这时,他看向系统面板中的机械理论进度。
机械理论4级(\/)
半年的学习让他的机械理论能力达到了4级。
可以说,现在的何裕柱在这一领域已接近国内多数工程师的水平。
像钢铁厂的易忠嗨这样的高级技工,虽在实际操作上略胜一筹,但在理论方面,随便一个就读两年半的清华机械系学生都比他们强。
这也是为何后来公私合营时,易忠嗨虽成为八级钳工,却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
因为往后的要求不仅是动手能力强,更需要扎实的理论功底。
国家需要的是理论与实践兼备的人才,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工程师,即便是最低级的工程师,也远胜于高级技工。
何裕柱在机械理论方面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远超同班多数同学。
即便是在成绩优异的学生中,他们的理论能力通常也只能达到二级左右。
因此,这次由孙教授根据班级学习进度亲自出的期中考试试卷,对他来说毫无挑战性,甚至一些难题他都能想出多种解决方案。
考试结束后,江文辉和其他几位同学与何裕柱一起走出教室,开始讨论刚才的机械理论题目。\"柱子,这次题目挺难的,你觉得答得怎么样?”
尽管何裕柱平时不太爱说话,但他待人接物得体周全,加之大家知道他曾是以机械系第一名的身份入学,因此对他格外关注。
何裕柱略作沉思后说道:“整体来说还可以,应该没问题。”
江文辉等人听后眼睛一亮。
这份试卷是按班级进度精心设计的,即使是成绩好的学生也会遇到困难。
何裕柱的回答显得轻松自如,这让众人既惊讶又好奇,不知道他实际能得多少分。
下午,同学们计划聚餐放松一下。
复习期间大家都很努力,原本何裕柱也想加入,但鸿宾楼的一名伙计突然来找他。\"何师傅,您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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