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实多年来,我一直想要离开宫门,如今,终于有机会了,自然……”
“不行!我不许你走!”
话还未说完,就被厉声打断。
杨兰一呆,很久没有反应。
四目相对,她终于窥见他眼中不再遮掩的汹涌爱意。
“远徵……”
宫远徵丝毫没有退让隐藏的意思,目光灼灼地凝视她的眼眸中,一字一顿:“我说,我不允许。”
心脏怦然跳动。
不是心动的声音,是难以置信、惊慌失措到极点的惶恐。
杨兰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但她不愿承认,偏过头,话语刻意维持表面沉静:“远徵,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说一些孩子气的话。”
啪!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水流击打声。
那只常年淬毒制药的手停留在水面之上,温泉水渍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淌下。
宫远徵眼眶微红,很不服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一个男人。”
“一个对你有觊觎之心的男人!”
他唇角紧抿,下颚线绷直,面部轮廓更显冷隽深邃,目光锐利,像刚刚长成的黑豹,直白,尖锐,进攻性强烈。
杨兰呼吸急促,气得男女大防都忘了,端着长辈的架子,恼火地教训人。
“宫远徵你疯了吗?!”
“我是你的长辈,上一任执刃的妻子!”
“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对我产生乱来的念头!”
望着他那双委屈泛红的眼睛,杨兰到底不忍心把话说的太难听。
好歹是这么多年看护长大的孩子,对于宫门小辈,她总是温情多过淡漠。
深深叹了口气,杨兰苦口婆心地道:“你年纪还小,或许把依赖当做了爱意,远徵,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
她有意给孩子留面子,背对着人,划到温泉池另一边,静静等待他离开。
不一会,身后响起脚步声。
只是这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一片阴影笼罩在杨兰头顶。
她惊讶地抬头,下一刻,唇瓣被人含住。
“唔!”
她睁大眼睛,呆楞在当场,脑子里都是一片浆糊。
碾压,摩梭,侵占。
炙热滚烫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后退挣扎,却被按住后颈,制住双手。
杨兰被迫感受一下宫远徵究竟有没有长大,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孩子气。
再次被牙齿撞到嘴唇,疼得直飙眼泪花后,杨兰狠狠咬了他一口。
技术太差劲了,除了一腔热血,根本毫无章法。
宫远徵松开全方位掌控她的双手,轻轻擦过唇上血迹。
他只以为这是杨兰愤怒的反抗,完全没往自己能力方面想。
“兰儿,现在你该知道了吧,这不是依赖,更不是移情,我就是爱你。”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不要将他看作和宫子羽一样的孩童,他要当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她今后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面对宫远徵的发疯,杨兰疲惫地闭了闭眼。
她舀起温泉水,泼在他脸上:“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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