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局长的手指在花名册上划过，每一个名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小李呢？上周还跟我汇报过治安情况。” 他指着名单上的名字，声音发颤。

旁边的老警员擦着汗：“刚才还在会议室，张副局被抓后…… 就没见过了。”

何局长猛地推开办公室门，走廊里空荡荡的，茶水间的饮水机还在冒泡，桌上的文件摊开着，钢笔斜插在墨水瓶里 —— 可本该在这里办公的人，全都没了踪影。

“整整十七个……” 他数着花名册上打了勾的名字，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服，“从档案员到巡逻警，居然失踪了一大半。”

何思思把张副局捆在警车后座，银手镯还在微微发烫：“爸，这些人肯定跟张副局是一伙的。”

警笛声划破午后的宁静，何局长亲自开车，后视镜里，张副局晕乎乎地晃着脑袋，青灰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突然想起医疗室的血包总是莫名丢失，当时只当是野猫作祟，现在想来，那些血恐怕都进了这些 “同事” 的肚子。

“南天门……” 何局长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必须把这事彻查到底。”

阳城绿肺地下工程的施工现场，钻机的轰鸣声震得地面发颤。

唐振国戴着安全帽，看着工人把最后一块青砖从墙上撬下来。那些砖块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像干涸的血迹，被阳光一照，竟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些青砖估计也是古董，值不少钱吧，这下发了。” 他往地上啐了口痰。

话音刚落，墙洞里突然涌出一股阴风，裹挟着湿气和黑气，吹得人睁不开眼。三个胆大的工人举着探照灯往前走，刚迈出两步，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快送医院！” 唐振国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钢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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