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苹的指甲掐进掌心,仓库方向传来的闷响像锤子敲在铁皮上。
“那边是醉道士,应该撑得住。” 她拽了把郭大河的工装裤,“女生宿舍那边没高手,去看看!”
郭大河的三白眼盯着宿舍楼,咸春剑在手里转了个圈:“胸中自有乾坤在,何惧人间路不平。” 他迈开长腿就跑,工装裤膝盖的破洞灌进风,呼呼响。
宿舍楼周围的空气像被冻住了。
月光照在墙上,本该是平整的墙面却在扭曲,像块被揉皱的锡纸。郭大河伸手去摸,指尖撞在无形的屏障上,弹回来时沾了层白霜。
“这是啥?” 他挠挠头,剑身在墙上划了道痕,火花刚冒就灭了。
梁芳苹掏出手机,屏幕在屏障前乱闪:“是阵法。乔紫柔不在,咱们俩都是门外汉。” 她听见楼里传来隐约的喊叫,心揪成一团。
仓库里的酒坛碎得只剩渣。
醉道士的桃木剑第三次划过钢头的脸,剑刃卷了边。钢头的右眼球挂在脸上,像颗烂掉的葡萄,黑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汇成小水洼。
“你这眼珠子还挺硬。” 醉道士抹了把脸上的血,酒葫芦早空了,只能往掌心啐唾沫当润滑。
钢头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声,突然抬手撕掉脸上的碎肉。露出的颧骨泛着银色,像被镀了层金属。他的左手抓住醉道士的剑,掌心被割得血肉模糊,却死死攥着不放。
“操!” 醉道士被拽得一个趔趄,另一只手掏出腰间的匕首,捅向钢头的左眼。
匕首没入半寸,被骨头挡住了。
钢头突然暴吼,身上的西装 “嘭” 地炸开。露出的肌肉块上青筋暴起,银色的骨头从皮肤里刺出来,像插满了钢针。他的红眼死死盯着醉道士,左脚踏前半步,肩膀撞上对方胸口。
“中南海…… 锁肩摔!”
醉道士只觉得肩膀要被捏碎,整个人像个破麻袋被往前推。后背撞在仓库门框上,疼得他眼前发黑。钢头的力道还在加,他的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沟,硬生生被推出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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