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苹突然笑了,从抽屉里甩出一叠照片 —— 全是昨晚粉丝被催眠时的丑态,有举着灯牌啃栏杆的,有抱着丧尸跳探戈的。“把这些匿名发过去,告诉他们再闹,就把‘粉丝疯魔实录’剪成纪录片。” 她顿了顿,指尖点向屏幕里笑得最嚣张的娱乐报主编,“尤其是这家,总编的儿子昨晚就在前排,我这儿还有他啃保安皮鞋的视频。”
会议室里响起低笑,气氛松快了些。张小川又灌了口咖啡,这次尝出了点回甘 —— 毕竟再烂的摊子,只要没死绝,总有收拾干净的那天。
散会时,他撞见马正凯蹲在走廊啃包子,少年校服上还别着南天门的临时通行证。“川叔,何思思说… 说她喜欢鸳鸯锅。” 马正凯腮帮子鼓鼓的,眼里闪着光,“等那些粉丝好了,咱们真能去吃吗?”
“吃个屁。” 张小川揉了揉他的头发,摸到少年后脑勺新长的碎发,“先把你那松垮的裤腰带系好,别总露着米老鼠。”
与此同时,阳城市政府大厦地下三层,黑曜石地面倒映着摇曳的烛火。洪火羽像条受伤的野狗趴在地上,破碎的裙摆下,被银链抽烂的伤口翻着红肉,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她不敢动用血族的自愈能力,只能任由血珠滴在地面,在那些刻满符咒的地砖上晕开黑色的雾。
“废物。” 高座上的洪延眼皮都没抬,指尖把玩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的 “教主”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便是阳城地下世界的真正掌控者,连市政各大部长见了都要矮三分的存在。
站在一旁的洪青云踹了洪火羽一脚,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戾气:“连个南天门都搞不定,还损了众多血侍!那破部门越来越猖狂,依我看,直接派死士炸了他们总部!”
“炸?” 洪延终于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钢针,“你以为南天门是街头帮派?他们归中央直属,背后站着的是能调动导弹的主。” 他将令牌拍在案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顶多让传媒曝他们光,让消防局天天去开罚单,明着动不得。”
洪火羽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哼一声。她清楚这位大伯的手段,当年有个堂主擅自杀了南天门的实习生,第二天就被发现吊在市政府旗杆上,死状和那些被净化的丧尸没两样。
“都收敛点。” 洪延的目光扫过她的伤口,“近期的重心是地宫。” 他突然拍了拍手,墙壁上的暗门缓缓打开,露出张标注着红点的地图,“让唐振国把隧道挖快点,本月之内必须打通。”
“是!” 洪青云躬身应道,眼里闪过兴奋 —— 那地宫藏着能让教主忌惮的东西,一旦到手,别说南天门,整个阳城都得姓洪。
洪延重新垂下眼帘,指尖在地图上的 “惠兰医院” 一点:“那些被咬的粉丝留着有用,让唐振国派几个心腹混进去,看看能不能当成牵制南天门的棋子。” 他顿了顿,突然看向地上的洪火羽,“滚去地牢养伤,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洪火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去,直到厚重的石门关上,才敢捂着伤口靠在墙上喘息。通道里的冷风灌进伤口,她望着头顶的监控,突然露出个怨毒的笑 —— 南天门,这笔账迟早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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