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凯掏出警官证，对着收银台后的店员亮了亮：“你好，我们是警察。想问问你，那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不明生物经过这里？”

店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闻言眼睛一亮。还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张小川就凑了过来，烟卷从耳朵上滑到嘴角：“是不是外星人？或者是蜥蜴人变的？我跟你说，我上次在阳城见到过鳞片反光……”

“川叔！” 马正凯想拉住他，却被张小川一把推开。

没想到那店员突然拍了下柜台：“都不是！”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觉得是美丽国的 UFo 黑超特警队！你看新闻没？他们最近在亚太地区活动频繁，据说是抓人头马星的难民！”

马正凯赶紧掏出笔记本：“那你看到他们的飞船了吗？有没有发光？”

“何止发光！” 店员激动地比划着，“我邻居说看到夜空中有三角形的白影，上面还坐着四个人，无声无息的，绝对是反重力引擎！”

张小川突然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上次黄岑村的野猪精就是他们放的烟雾弹！”

马正凯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说不定是修仙者渡劫时的灵宠跑出来了……”

......

阳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洪公子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摔，塑料壳裂开道缝。他扯开领带，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衬衫，把 “h” 形的 logo 晕成了深色。

“妈的，老头子啰嗦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抓起桌上的冰镇可乐猛灌了一口，打了个带气泡的嗝。

狗腿子阿明搓着手凑过来：“峰哥，那棒子国女团从中午等到现在，肚子都饿瘪了。”

洪公子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饿不死！” 但嘴角已经翘了起来，“两点半准时下班，让她们把最新的舞练熟点。”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把我那套银色西装拿来，衬得老子像韩剧男主角。”

同一时间，阳城市政局办公厅地下三层，潮湿的空气里飘着甜腻的血腥味。

一个漂亮女人从昏迷中醒来时，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她挣扎着坐起来，手摸到一片黏糊糊的东西，借着墙壁上微弱的应急灯光一看，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 那是半凝固的血。

不远处传来 “咕嘟咕嘟” 的声音，像有人在吸食着什么。漂亮女人咬着牙爬过去，绕过堆到膝盖的尸体，突然看见一个长着长发满身肌肉的男人背对着她，怀里抱着个女人的尸体，头埋在那女人的脖颈处，肩膀一耸一耸的。

地上的尸体全是年轻女人，有的穿着职业装，有的还扎着学生辫，脖颈处都有两个细小的血洞。

“啊 ——！” 尖叫声像被掐住的猫，在密室里撞来撞去。漂亮女人转身想跑，却被地上的尸体绊倒，脸正好摔在一只圆睁的眼睛前。

密室门外，钢头把手机塞回裤袋，屏幕上还停留在”洪家小子“的界面。他面无表情地站着。

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照着他纹着蛇头的手背，那蛇的眼睛是用红色的线绣的，在阴影里像两颗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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