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饮下酒水,震声高呼。梅剑之接着道:“小弟才来伏牛山不久,不知诸位兄弟过往,如今大伙儿既愿意听我一言,那么小弟恳请那打家劫舍,欺凌弱小之事,日后万万再做不得。”
“那干什么?”人群一人道,“俺们除了一身蛮劲,旁的啥都不会!”
“蠢材哟,叫你安生回家种地去哩!”又一人回他道。
那人又道:“望不到头的山旮旯,哪有地来栽?梅少侠,不如你带着兄弟们出去闯荡闯荡,嘿嘿,叫咱也看看武林高手是什么样子!”
梅剑之却犯了难,他实不知这百余号人该如何料理,倘若常山镖局此间尚在,众人拳脚功夫皆具,走个镖,运个货,那再合适不过。但如今自己尚漂泊无定,蒙阿离不弃,才得以留住慕容山庄。这些人粗鄙糙食惯了,若全数带回山庄安顿,定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正自为难,突然一个头扎发髻,身着灰布夹着补丁衫子的年轻人从人群钻了进来,眼扫众人,忽然抓住杜流光,激动道:“杜师叔,总算找到你啦!”
杜流光身负剑伤,才打坐行气止住疼痛,见他突然至此,也是一惊,道:“你怎来了?”
那年轻人乃嵩山派第三代弟子,叫作胡综玉。扑棱跪倒,发着哭腔道:“嵩阳派攻上来了,掌门师祖命我速速寻你回去!”
“什么?”杜流光大惊,腾地站了起来,腹上伤口一阵疼痛,“你细细说来!”
众人正等着梅剑之发号施令,安排俱下,陡听嵩山派变故,喧哗立止。
胡综玉这才看到杜流光身上包扎着的伤处,面色一变,叫道:“师叔,谁伤了你?”说着就要拔剑。
杜流光比他更急,摆手说了句“无妨”,令他续说正事。胡综玉道:“嵩阳派不知在哪处收了众多新晋弟子,发下战帖,差人送到掌门手里。掌门师祖那日正巧闭关修炼,于师叔收了帖,说......”说到此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
“说什么了?”杜流光催道。
胡综玉道:“于师叔说嵩阳派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理他作甚,随手便丢了贴......不想过了三日,嵩阳派便领着百十号人从山底抢到山顶,那波人武功了得,几个师叔奈何不得,这才去请掌门师祖出关。却不料掌门师祖内功正修至紧要关头,给这么一干扰,立时就......立时口喷鲜血,真气四泄.....我在一旁心惊胆颤,心想万一掌门师祖出了什么事,那嵩山派可怎么办......掌门师祖勉强支撑,趁人不备时,命我偷偷下山来寻师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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