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第三子放在身边,也就是何秋寒的父亲。
何秋寒的父亲随着老何头在坊市中闯荡,与一女修结识,便诞下了何秋寒。
“不算这孩子,一门三修士。”,老何头坐在木桌前,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絮叨着开口,
“老夫本以为可以开家立族,却不想竟生了如此变故。”。
老何头捏着的手又攥紧了几分,那陶瓷做的茶盏发出了紧绷的滋滋声,似乎随时都要崩溃,
“那遗迹何其凶险,不知有多少人觊觎,老夫两次三番劝阻,却也未能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有去无回。”。
说到最后,老何头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强忍着将眼中的泪花憋回,略带愧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何秋寒,沧桑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叹息,
“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苦了这丫头了,自记事起便没了爹娘,只得跟着我这个老家伙在房事中讨活计。”。
坐在一旁的何秋寒好像是第一次听自己父母的事情,
此刻也不像之前的那段活泼,静静的坐在旁边,低着头,将那副稚嫩的小脸埋在阴影之中。
叭嗒,叭嗒……
晶莹剔透的水珠,毫无征兆的坠落,砸在紧紧攥着衣衫的手背之上,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
“修道不易……”,听着老何头的话,赵白行也只能跟着惋惜一句。
修道四十载,类似的事情他也听说过许许多多,除了道一句惋惜,心中便也没有多大的感触。
一旁的李清倒是静坐在一旁,捏着衣衫悄悄的抹着眼泪,有些同情自己这个师妹的遭遇。
就连一旁的赵运凛也有些坐立无措,看着坐在旁边低着头落泪的少女,局促的捏着自己手中的阵法盘,心中却多了一丝同情。
“让道友见笑了,”,老何头笑着给赵白行倒了一盏茶,示意几人喝茶,不用在意。
再次看了一眼静坐在一旁的何秋寒,叹了口气,便起身去招待从远处走来的几个修士。
旁边的李清的心思早已不在喝茶上,陪着何秋寒静静的坐着,偶尔会抬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上两下。
赵运凛也没有了喝茶的心思,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他时不时便会抬起头来,低垂的眼眸中带着为难的色彩,本能的想要离开此地。
却见到赵白行端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品着茶水。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远处便响起了一道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像是心有所感,赵白行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扭头看去,刚好与朝这边赶来的赵千均对视了一眼。
二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交谈,只是点头示意。
赵白行站起身来,从储物袋中摸出了六块灵石放在了木桌上,他还未开口,一旁的李清看着他的动作却有些茫然,
“前辈,这是……”。
“时间不早了,老夫也该离开了。”,
赵白行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坐在一旁的李清才后知后觉,看了一眼旁边突然出现的白衣身影,也是回过了神来,拱手行了一礼,
“耽误前辈时间,晚辈多有歉意,不知该去何处再寻前辈?!”。
“西街。”,赵白行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便准备带着二人朝西街走去。
坐在一旁的赵运凛也连忙站起身来,跟着朝前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坐在桌前久久没有动作的的少女,便收回了目光,快步追上了赵白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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