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灰袍老者周身的深渊黑雾,如同遇到了克星烈阳的冰雪,发出刺耳的“滋滋”灼烧声,瞬间被那霸道无匹的赤红掌印撕裂、蒸发!
灰袍老者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如同被山峰砸落,护体灵元寸寸碎裂。
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口中喷出一口混杂着黑气的鲜血,狼狈不堪地倒飞出去数百丈。
狠狠砸进远处一座山丘之中,激起漫天烟尘!
“哼哼哼~~”
与此同时,一声带着点慵懒、又透着点得意的小猪哼唧声,清脆地在白慕脚边响起。
一只粉嫩可爱、耳朵像两片小扇子般抖动着的小猪,用它那圆滚滚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白慕的手背。
“麦穗?!”
白慕低头,看着脚边这只人畜无害的小粉猪,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麦穗那手感极佳的猪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小家伙的出现,意味着真正的援兵已至!
空间波纹如同水幕般向两侧分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容不迫地从刚刚被掌印轰开的虚空通道中迈步而出。
他身形高大,穿着朴素的布衣,腰间依旧系着那条标志性的、洗得有些发白的白边碎花围裙,仿佛刚从灶台边赶来。
来人目光如炬,先是扫了一眼白慕,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将视线投向那烟尘弥漫的山丘方向,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伯弘,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咳咳……庖元亭,又是你!”
山丘废墟中,灰袍破碎、嘴角溢血的灰袍老者公伯弘挣扎着站起。
他死死盯着那系着围裙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怨毒与狂怒,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从容与胜券在握?
庖厅——或者说庖元亭,眼神淡漠地看着他。
如同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腐肉:“当年你叛出龙宫,窃取秘典,这些年却一直顶着龙宫弃徒的名头招摇撞骗,行此卑劣之事。
如今还敢冒头,当真是不知死活。”
公伯弘抹去嘴角的血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狞声道:
公伯弘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深渊黑雾在他周身翻涌,试图修复伤势,却难以驱散那赤金火焰残留的灼热气息。
他嘶声道:“姓庖的!你不好好窝在你那破厨房里颠你的勺,不去伺候你那头蠢猪!屡次三番坏我好事,究竟意欲何为?!”
庖元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公伯弘,慢悠悠地反问道:
“难道你真不知道?或者说,你这些年龟缩在阴沟里,连这点消息都闭塞了?”
他指了指白慕,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我现在,是少主的私人大厨。
少主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你……!”
公伯弘被这朴实无华却又无可辩驳的理由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由青转紫,指着庖厅,竟一时语塞,气得浑身黑雾都在剧烈波动。
“呵…呵呵……哈哈哈!”
短暂的死寂后,公伯弘猛地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好!好一个私人大厨!庖元亭!既然你执意要趟这浑水,那就别怪老夫今日不顾当年情分,撕破脸皮了!”
他周身残存的黑雾疯狂涌动,如同活物般钻入他体内。
一股更加狂暴、混乱、带着浓浓不祥气息的力量开始在他体内酝酿、爆发!
他双目赤红,死死锁定庖元亭,一字一句,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
“你以为你比我高尚?
别忘了,我若为龙宫叛逃之身。
你庖元亭——也比我好不了太多!
你藏起来的那些东西,还有那头猪,若被龙宫知晓,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当你的‘私人大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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