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拿出一块大毛巾，用于堵住他头顶的那道大窟窿。

“多谢二位了，不然我真的要考虑要不要先饮麻沸汤，再用利斧劈开头颅了。”

“......你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哈......还疼吗？”符华眼神中有些闪烁的说道。

“唉~虽然脑袋还是有点胀胀的，但跟之前比起来还是好多了。”信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对于他经常性的头疼，符华是知道的，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像刚才那样严重，甚至已经开始影响神经认知。

符华联想到前几天信把她眼镜当做她带走，可能那时，也可能是更早之前便已经前兆了。

只是他从来不说，再加上平日里也没个正行，导致没人能注意到他的异常。

符华不禁将事情往最坏的情况想去，她曾一遍又一遍问自己，自己真的有勇气能够面对那一天吗？

而她的回答总是我可以，但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身边的故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就连身边陪伴最久的他，也不得不......

如果真的到了那天，自己是像五万年前那样被动的做出抉择，还是说鼓起勇气去直面那不可观测的未来。

即使没有言语，仅凭她微微抿紧的嘴唇，信也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这些问题同样困扰着他，但.....别无他法。

他只能为那天的到来做好充分的准备，为她们尽可能的多扫清点前方的障碍。

只希望到最后，自己别也绷不住，失声痛哭让她们看笑话了......

“放心吧，华，快到时间的话，我会提前跟你说的，毕竟这种惊喜不是什么闹得玩的。”

“.....嗯。”

符华听到后微微点头，只是那失落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而一旁的符识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笑，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沉默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你这次是什么情况？连虚空剑也无法压制你那庞大的记忆了吗？”符华询问道。

“如果是它在身边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但问题就在于，现在它不在我身上。”信叹气的耸了耸肩。

“什么意思？你把它放哪去了？”

“量子之海，当时为了救一个孩子，不得不用最稳妥的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不过这事说来也怪我，当时我要是果断点，提前一剑把可可利亚那个狗杂种砍成几块，估计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可可利亚?逆熵的那个?”

符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起来像要冲过去，暴打对方一番。

信一把按住这只躁动的识之律者：“你现在去把她杀了也没用，安安静静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哦......”

符识郁闷的一屁股坐在信的大腿上，但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一会，就被符华面无表情的给一把拉了起来。

看着这对母女两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彼此，信重新整理好语言继续道：

“之前德丽莎让我外出找瓦尔特，那次我就把虚空剑的碎片交给了逆熵的小爱同学她们，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需要的时间可能明天，可能明年，谁知道她们需要多长时间来定位到希儿她们。”

“那你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他就需要用另一种疼痛来压制，符华估摸着以信这个发展状态下去，指不定哪天被庞大的记忆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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