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叹了一口气:“天王客气了。卢某此番上山,实乃...”
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说自己是被骗上山的?
还是说被胁迫的?
晁盖看出了他的为难,爽朗的一笑:“员外不必多言,晁某已知事情原委。宋江贤弟用计请员外上山,虽然是强人所难,但也是出于至诚!”
晁盖这样说,首先表明了此事和自己无关。
但是,宋江是水泊梁山的人,他自然还是要偏向于自己人。
卢俊义闻言一怔,手中酒杯险些跌落。
心中暗自骂道:果真都是一丘之貉,用骗术让自己离开大名府,又以强制手段胁迫自己上梁山,却说什么出于至诚。
“天王此言差矣!如果至诚,则不应该用欺诈手段。”
“员外所言极是!”
晁盖说完端起酒杯:“这杯酒,我代表兄弟们向员外赔罪!”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卢俊义心里也在想: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
再说,这次上梁山,和人家晁盖丝毫没有关系。
自己被迫上梁山的时候,晁盖已经去了兖州。
想到这里,卢俊义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天王客气了!”
说完话,也把杯中的酒干了。
晁盖端起酒壶,又给两个人把酒重新倒满。
“天王何时回的梁山?”
“昨日黄昏!”
“天王旅途劳顿,我敬你一杯!”
“谢员外!”
两个人共同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晁天王,我...”
卢俊义看着晁盖,欲言又止。
晁盖笑道:
“员外,你有话直说便是。”
“天王,我想下梁山,不知可否?”
“哈哈哈!”
晁盖笑道:
“员外本来就是自由身,来去自由。”
“那...我今日便想下山呢?”
“悉听尊便!”
卢俊义一听,反倒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
一个多月来,自己好话说了一轮船,宋江和吴用却想尽办法,不让自己下山。
可是,给晁盖一说,竟然满口答应。
莫非真应了那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
“啊...那就谢过天王了!”
“不过,”
晁盖继续说道:
“现在,大名府发生的事,员外可曾知晓?”
卢俊义一愣:
“啊?大名府发生的事?什么事?”
“员外可是有一位管家叫李固?”
“有,李固乃是我的大管家。”
“唉!”
晁盖叹了一口气,
“那李固回大名府后,便去官府告了员外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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