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曾二小!”
“学生在!”身着文士袍却腰佩短剑的徐凤,与一身麒麟卫精悍劲装的曾二小同时出列。
周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代州,乃我军根基命脉,不容有失!徐凤,内政、后勤、户籍新制推行,一切民生政务,由你总揽!我要代州在我大军出征之时,如铜墙铁壁,粮秣充足,人心安定!”
“曾二小!麒麟卫留守代州!肃清内部一切隐患,尤其是那些对新政阳奉阴违、心怀叵测之辈!确保后方稳固,如磐石无隙!若有差池……”周朔的目光骤然冰冷,“军法从事,定斩不饶!”
“遵命!”二人齐声应诺,声音凛然。徐凤眼中闪过坚毅,深知这后方保障关乎前线数万将士的性命;曾二小则握紧了腰刀,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他已嗅到了潜藏在暗处的血腥人物。
“武冲!”
“末将在!”雁门关守将武冲声如洪钟,魁梧的身躯如同矗立在风雪中的关隘。他抱拳的动作带着千钧之力。
周朔指向北方:“雁门关,乃我北面门户!西北诸国虎视眈眈,草原各部亦非善类!务必给我守得固若金汤!一只可疑的飞鸟,也不得越过你的防线!”
“主公放心!”武冲斩钉截铁,目光如炬,“人在关在!末将以性命担保,北境无忧!”
“江通!”
“末将在!”回门关守将江通应声出列,身形矫健,眼神灵动。
“回门关,扼守东西咽喉要道!”周朔手指划过虚空,指向西方,“你的任务,灵活机动!必要时,需策应青州主攻方向,或阻截可能来自西面的增援之敌!时刻待命,不得懈怠!”
“末将明白!”江通眼神锐利,“回门关,便是主公插入西线的利刃!时刻待命,指哪打哪!”
“赵天啸!”
“末将在!”飞流渡口水军飞鱼卫统领赵天啸抱拳行礼。他身形精悍,带着水手特有的干练,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周朔的声音压低了稍许,却带着更深的份量:“飞流渡口,乃我军未来之眼!你肩头担子,重逾千钧!继续秘密打造福船,越多越好!训练水军,务必精熟!选拔精干忠诚之士,组建海军种子!这是绝密!所需一切资源,徐凤优先供给!记住,万不可泄露一丝风声!此事关乎我军未来纵横四海之基业!”
“诺!”赵天啸眼中精光暴涨,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他深知这“海军”二字背后所蕴含的惊天伟力与无限可能。
“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请主公静候佳音!”他仿佛已看到巨大的四桅福船劈波斩浪的雄姿。
“牛大!赤忽!”
“末将在!”牛大如铁塔般轰然踏前一步,声音沉闷如擂鼓。
赤忽则如一头嗅到血腥的恶狼,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周朔的目光最后落在这两柄最锋利的战矛之上,长剑“锵啷”一声出鞘半寸,寒光刺破风雪,直指东南方:
“青州!就看你们的了!”
“神机军,给我轰碎他们的乌龟壳!砸开每一座负隅顽抗的城池!”
“骑兵军,如烈火燎原!扫荡旷野,碾碎一切敢于野战之敌!”
“以战养战!粮草辎重,就地解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席卷全场:
“凡抗拒我代州新政者,尤其那些拒不执行土地清丈、抗拒土地分配之豪强世家,视同资敌!铁血灭之!无需留情!其囤积之资财、粮秣,尽数充作军用!其霸占之土地,全部分与无地佃农!此乃军令,亦是代州新政之雷霆!让青州大地,在我代州铁蹄之下,换一番天地!”
“遵命!”牛大沉闷的应诺声如同巨锤砸地。赤忽则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眼中嗜血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主公放心!定让青州的骨头,都尝尝我草原弯刀的滋味!”
“出征——!”
周朔手中长剑彻底出鞘,剑锋划破风雪,直指东南青州方向!一声龙吟般的剑啸,仿佛点燃了最后的引信。
“呜——!”苍凉的号角撕裂长空,压过了风雪的嘶鸣。
“咚!咚!咚!”震天的战鼓如巨人的心跳,轰然擂响,大地仿佛都在随之震颤。
“代州!万胜!”
“万胜!万胜!万胜!”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冲天而起,盖过了朔风的呼号,连厚重的云层似乎都被这冲天的杀气激荡得翻滚不休。
风雪更急。
玄甲的主公如标枪般挺立点将台,目送着钢铁洪流开拔。
牛大神机军的炮车在积雪中碾出深深的辙印,黝黑的炮管指向未知的战场;赤忽的草原骑兵军如决堤的赤色洪流,马蹄翻飞,卷起千堆雪浪,呼喝声、马嘶声汇成一片狂野的乐章,裹挟着摧毁一切的雷霆之势,向着东南方向的青州,狂飙突进!
校场上,只余下呼啸的风雪,猎猎的旌旗,以及那弥漫不散、深入骨髓的铁血杀伐之气。
点将台上,周朔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模糊,唯有那柄指向东南的长剑,寒光依旧,昭示着一场席卷青州的腥风血雨,已然拉开序幕。
周朔望着有序出征之将士,风雪寒砺,“哼…陈景润…小爷承认那些小手段不如你,但转移茅盾小爷还不会吗?青州小爷就当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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