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立于残破的神像前,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斑驳的供桌,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使者。
“确定是飞云滩?”斗篷人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充满了沧桑与神秘。
黑影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千真万确。周朔亲信徐凤亲自督造,每日产盐不下万斤。”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显然对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充满自信。
斗篷人接过竹简,随手抛出一袋银钱。银钱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竟是十足的真金。
在这个乱世之中,真金白银就是最有力的通行证,也是最致命的诱惑。
“告诉陛下,”斗篷人转身时,腰间露出一块鎏金腰牌,上面刻着神秘的图案,象征着他不凡的身份,“三日后,飞云滩将不复存在。”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仿佛飞云滩的命运已经被他掌控。
黑影接过银钱,身形一晃,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
而破庙内,斗篷人望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飞云滩的覆灭和周朔的绝望。
东海之上,三十艘艨艟战舰破浪而行,气势恢宏。
旗舰“镇海”号甲板上,秦沐风负手而立,海风掀起他明黄色的龙袍,猎猎作响。
他眼神深邃,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和野心,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上,再有二十里便是飞云滩。”谋臣李断躬身禀报,眼中满是忧虑,“臣斗胆,此等小事,何须您亲自...”
他不明白,为何为了一个小小的盐场,皇帝要亲自率军出征,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更深的谋划?
秦沐风抬手打断,目光投向漆黑的海面,海浪翻滚,如同他心中汹涌的野心。
“李爱卿可知,为何朕要将周朔是应劫之人的消息透露给陈景润?”他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李断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可是为了引陈景润先对代州出手?我们好渔翁得利。”
这是一个看似合理的推断,借陈景润之手削弱周朔的实力,自己再趁机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你只说对了一半!”秦沐风轻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狡黠,“这应劫一说太过久远,并不可信,就算真有这一说也不一定是朕那个大外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所谓“应劫之人”传说的不屑,但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李断瞳孔骤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皇上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秦沐风忽然转身,龙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寅时进攻,不留活口。朕要看看,周朔这个‘应劫之人’,能不能应得了朕这一劫!”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机,仿佛已经将飞云滩和周朔视为囊中之物。
海浪拍打着船舷,如同擂动的战鼓,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奏响序曲。
秦沐风凝视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海岸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周朔啊周朔,你可知道,这盘棋,朕已经下了二十年...”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慨和野心,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可事情就真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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