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家三兄弟则连忙跑向那几艘大帆船。
这小船虽多,但运力有限。
这几艘百料的大帆船才是梁山上最重要的运输工具。
它们一旦有事,梁山往外运输的效率会直接减半。
阮小二亲自操舟,运着两个水手靠近一艘百料大船。
那俩水手立刻跳帮,刚上船便闻到一股木材燃烧的味道。
水手只见船舱地上用油布覆盖着,也不知是哪里着火,心中一惊,弯腰就去扯油布。
阮小二一愣,连忙叫道:“不要扯开油布!”
可早已经来不及。
船舱中满地的桐油,还有一节半燃不燃的麻绳,原本因为缺氧只是在闷烧。
水手扯开油布的一瞬间,桐油和麻绳火苗接触空气。
“轰”的一声,满船舱的桐油瞬间爆燃起来
那水手脚底沾上桐油之处烧去,连脚带腿全都点着。
痛得他惨叫一声,拼命挣扎出船舱,跳到水中,这才不至于被活活烧死。
而那艘百料大船,一瞬间燃成一只火炬,根本无法靠近。
阮小二目瞪口呆,又看向远处自己两个兄弟的方向。
阮小七和阮小五都是第一时间去救大船,而两人面前的大船都已经火势旺盛地烧了起来。
阮小七和手下的水手一起跳船,差点没被烧死。
阮小五也是和手下人“扑通扑通”全都往水里钻,以躲避热气。
“这放火之人故意在大船中布置易燃物,吸引我等来救大船,耽误我的时间,实在太歹毒!”
阮小二哪还没反应过来张文远要干什么,瞬间破口大骂。
但此时他也只有骂骂的份儿了,浪费的这点时间,湖面上小船已经燃起了大半。
那几艘大船烧成火炬之后,自顾自地向小船聚集之处飘去。
又带着剩下的船只也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直娘贼!张文远,老子一定要将你抽筋扒皮!”
阮小五摇着小船躲到湖中心,见到岸边烧成一片火红,心痛无比。
那船上除了这一把火烧去运输的船只之外,还有许多梁山筹备的作战物资,全都没来得及卸下。
此刻俱皆化为灰烬。
阮小五心内滴血,但此刻他也只能尽力救援其他船只。
满天都是皮甲、稻草等战备物资燃烧的灰烬。
呛得港口百步之内都难以站人。
祝家三兄弟正在目瞪口呆之时,突然又听到祝家庄东边方向传来急促的金鼓声。
祝龙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向东方看去。
与此同时,已有祝家庄头领急匆匆赶来。
“是三位少爷,祸事了!粮仓走水了!”
伴随着他的话,就见东边天空越发火红,噼里啪啦的粮食燃烧爆裂之声传来。
祝虎连忙问:“烧的哪个粮仓?”
“南仓、北仓都被放火,南仓火势盛大,已是救不得了,北仓此时正在施救。”
听到那头领的话,祝彪手下的一个教师不禁道:“梁山的船只被烧了,无法运粮,咱们祝家庄的两大粮仓也被焚毁。这下糟了。”
祝氏三杰闻言也瞬间反应过来,接着全都脸色惨白。
“张文远这恶贼,好脏的手段!”
祝龙忍不住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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