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耐心已经告罄,直接下了命令:“不管心里如何做想,面上都得装出一副爱民如子的做派,尤其是在林峡谷面前,记住了吗!”
“记住了!玲瑶记住了!”
回到小院,朱玲瑶坐在椅子上,任由奶娘哭哭啼啼地给她上药。
“都说伴君如伴虎,王爷下手也太重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奶娘满脸心疼,“可怜姑娘没有亲娘照看,不然哪会受这种罪。”
朱玲瑶闭着眼平复心情,可是旁边一直有人嗡嗡嗡,吵的人心烦意乱,最后忍无可忍让奶娘闭嘴,本来就心烦!
奶娘满脸不可置信:“姑娘在王爷那边受了罪,就来拿老奴出气吗?”
“也是,老奴只是一个奴婢下人,以为给姑娘奶过几年就是半个长辈了,我真该死!”她捂着胸口开始啜泣。
朱玲瑶定定看着她,忽然抓起旁边的茶杯就砸在对方脑袋上。
她起身暴躁地指着门外,疾言厉色道:“去吧,去外面说我喜怒无常,苛待奶娘,去败坏我的名声,看是我先倒霉,还是你先丢了小命!”
奶娘捂着脑门上满血的伤口,这下真的是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屋里其他奴婢也跟着跪下,生怕自己被波及了。
气氛凝固了一会儿,朱玲瑶语气一软,将奶娘扶起来道:“奶娘在外面干的事情,父王都知道了,我替奶娘求情,这才惹怒了父王。”
奶娘立马接过话头,又是磕头认错又是感恩戴德表忠心。
两人重归于好,碎的只有那个茶杯。
奶娘很快让儿子停了外面的活,但钱还是要赚的,于是很快物色了一桩新的买卖。
她把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放在朱玲瑶面前,说的天花乱坠,如何如何受人追捧。
朱玲瑶看着镜子也是喜爱不已,听说是钟家商行从海外进的货,还是钟家的女儿打理,于是让人去把钟灵秀请过来说话。
钟灵秀踏进雍王府时恍惚了一瞬,按照原本的计划,她应该被塞进雍王的后院,但现在,她竟然是受雍王女儿的邀请上门赏花做客。
世事难料。
听到朱玲瑶拐弯抹角想要一起入伙做生意,钟灵秀麻溜地应下了。
在外面不好打林峡谷的名号,雍王府的名号暂时还是好用的。
不就是给雍王的女儿分点钱,钱算什么,搭起来的摊子才是要紧的。
钟灵秀从朱玲瑶院子出来还没走两步,又被叫到了另外一间院子。
尽逮着她撸!
她踏进这间有点阴森的院子,见到了朱怀瑀,或者说是朱怀瑾的生母,王清萍。
看她憔悴的模样,应该是知道了朱怀瑀的死讯,王清萍开门见山,直接给钟灵秀一盒金子,让她帮忙把朱怀瑾和外甥王书白给捞出来。
钟灵秀苦笑道:“夫人真是高看我了,不瞒您说,自打出了林峡谷后,我就没再进去过,更何况是带出两个大活人呢。”
王清萍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她帮忙传信。
钟灵秀再次麻溜地应下。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要是敢不识抬举,怕是都走不出这道大门。
尤其是面对王清萍这种中年丧子精神状态看着就不怎么好的人。
她哥去江南开拓市场前,给了她一个忠告,做买卖第一法则,是先活下去。
林峡谷也许会为她报仇,但那时候她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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