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大小姐,知书达理,富有才女之名。
苏家二公子,风流倜傥。
初次见面,是在竹林旁的假山。
诗会上,薄阿瑶不小心湿了鞋袜,忙避开旁人,躲在假山后,小心翼翼地脱下罗袜。
“呼...还好没人看到...”薄阿瑶自言自语着。
她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拎着裙摆,看着沾了泥的路,心里犯难。前一刻还在作诗吟对,谁知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了春日里第一场雨。哪怕青竹第一时间为她撑起来油纸伞,衣裙和鞋底也沾上了不少泥。
担心染了风寒,青竹前往马车去拿她备用的衣裳。
雨越下越大,薄阿瑶不慎踩了水,久不见青竹归来,只得躲藏起来拧干鞋袜。
“你是哪家的姑娘?”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薄阿瑶吓了一跳,连忙窜进假山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往外瞧。像只小兔子一样,害怕又好奇。
来人穿着一身绯红的劲装,脚踩云纹玄色靴,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目,意气风发,肆意又张扬。
这是谁?
薄阿瑶几乎每场诗会都有参加,她敢确保,从未见过此人。
“这位姑娘,可否需要帮助?”苏铭越视力极好,自然发现了她裙角沾染的泥。
“不需要!”谁知道这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安的什么心?
苏铭越挑挑眉,脚尖点地,一个飞身来到薄阿瑶身侧,手一揽,打横一抱,就带着薄阿瑶出了假山。
啊啊啊啊啊啊!
来参加诗会的哪个不是文人才子,极为守礼,仰慕她的公子众多,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薄她!
薄阿瑶脸色涨红,“登徒子!放开我!!!”
...
青竹后来向她告罪,称雨大路湿滑,脚程便慢了些。薄阿瑶摆了摆手,钻进马车里,脸颊气呼呼地鼓起来。
“青竹。”薄阿瑶又探出头来,朝她招了招手。
“你今天有没有瞧见一名红衣男子?大概这么高,束着发,没戴玉冠,扎着墨条发带。”
诗会上的青年大多穿着浅色的风雅长袍,戴着玉冠,佩着香囊。薄阿瑶一说,青竹立马就猜出了是谁。
“小姐说的是将军府家的苏二公子吧?苏二公子自小跟着苏将军去了北疆,作为武将,很少参加诗会,小姐你不认识也正常。听闻北疆战事大捷,陛下龙颜大悦,这次苏二公子回京,定要封官加爵!当之无愧的少年将军呢!”
“而且苏家满门忠义,苏老将军镇守边境多年,苏大公子也是战功无数,去年刚升了锦衣卫的指挥使呢!”
“夫人最近不是在给小姐挑选夫婿吗?依奴婢来看,这苏二公子,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呢!”
薄阿瑶立马拉上帘子。
哼哼,哪里好了?明明是个臭登徒子!
马车在相府停下,薄阿瑶理了理衣裙,来到薄夫人面前请安。
“阿瑶回来了?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些画像!娘亲和爹挑选了好久,皆是高门第家的公子,品貌都是极好,你来看看,可有合心意的?”
每拿起一张画像,薄夫人便道。
“国公府家的大公子,迟斯年,年方二十有六,目前在户部任职。虽说年岁稍大,但深受陛下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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