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
张伯:我庆幸得太早了!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马场在室外,一出太阳就晒得人受不了。太子也受了天气影响,食欲不振,平日里最爱吃的草料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去太阳底下奔跑了。
薄昭愿心疼极了:“太子,你早点好起来,等凉快了我再来找你玩。”
太子有气无力地垂着马尾,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薄昭愿摸摸它的脑袋,把草料递到太子嘴边,太子张了张嘴,给面子地用舌头一卷。
薄安然也安置好了小马驹,跟在哥哥身后,甜甜地笑着和张伯告别。
“张伯,下次见。萌萌就交给你照顾啦。”
“诶诶放心吧!安然小姐!”张伯也是笑容满面,一转头,面对着薄昭愿,嘴角都耷拉下来了:“小祖宗,快走吧您,最好是下次别来了。”
最好以后别来马场霍霍了,张伯心里想。
不能去跑马后,薄昭愿又折腾起状元袍来。方翅纱帽,簪花,进士服,一样都不能少!
薄安然很是疑惑:“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薄昭愿一脸高深:“你不懂。”
他偷摸着缝制了两套大红色的状元袍,一套给自己,一套给妹妹,孤真是贴心啊!薄昭愿费了老大的功夫,将太子和萌萌绣在了大红袍上,美滋滋地拿去给妹妹看,一脸邀功。
“你绣的?”
“我绣的!”
薄安然歪了歪头:“哥哥,你为什么要绣两条这么丑的狗在上面?”
“哪有狗?”
“这儿啊。”薄安然随手一指,“尤其是这条狗最丑,歪歪扭扭的,像只怪兽。”
薄昭愿凑近了脑袋,只见妹妹的指尖停在太子身上。
世界静了三秒。
“咳咳!”薄昭愿慌张地把大红袍往身后一藏:“妹妹你看错了,你什么都没看到,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哈哈哈今天天气好好啊,你说是不是啊哈哈?”
薄安然看了看满头的乌云,迟疑道:“是...的吧?”
话音未落,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薄昭愿:“......”
哇呜呜呜孤最最最最讨厌最讨厌老天了!!!
-
薄昭愿一直以为自家妹妹是只小白兔。
直到那天,他亲眼见到妹妹将一群围堵她的不良少年全都揍趴在地上,他才明白,薄安然是个白切黑。
那是一个雨天。
薄安然在一条小巷被五颜六色的黄毛围住。
“小妞儿,去哪啊?”
“长得这么标致,让哥儿几个好好地疼疼你啊!”
“嘿嘿嘿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哭起来不知道有多遭人疼。”
“哎哟哟,小美人被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呢哈哈哈!”
这一带是老街,在京都的最外环,治安并不好。黄毛们是远近闻名的恶霸,整天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晃,收保护费,调戏漂亮妹子,打群架,酗酒吸毒,除了正事啥都干。街坊邻居在路上要是碰到了,都嫌晦气绕着走。
“哟,小妞,跟哥哥交个朋友呗。”
带头的黄毛吹了个口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