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俩人还没醒，凌一就在外面哐哐的敲门，凌晨星抄起一边的枕头就扔在门上，“欠抽？”

“小姐，安屿和老二来了”

凌晨星猛的惊醒，聿司彦哼唧了一声没睁眼，嘟嘟囔囔的嫌烦，昨天实在是把他折腾狠了。

某个禽兽看着睡着的小猫咪实在可爱，把人给欺负醒了，才刚睡下没多久。

眼睛还肿着呢，这要是再醒就哄不好了。

凌晨星拍拍他示意自己很快回来，聿司彦蹭蹭她，又睡了过去，实在是睁不开眼了，凌晨星胡乱的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什么时候回去？”

“下个月”

“能拿到吗？”

“……”

“知道了”

凌晨星回来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她也懒得开，摸着黑进了屋。

到了客厅才看到聿司彦坐在沙发上隐匿在黑夜里。

“去哪了？”

凌晨星没靠近，依着一边的柜子，哼笑了一声。

“聿总何必追问那么多”

聿司彦周身的气压很低，把玩着手上的刀子，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周围散落着一地的照片，上面赫然是凌晨星在m国跟安辰订婚的场景，时间是一年前。

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或者他现在知道的都是她想让他知道的。

“去哪了？”

他又问了一遍，他的声线很哑，阴暗诡谲的气息扑面而来。

凌晨星不语，只是淡定的掏出烟盒，默不作声的点上，呵呵的笑。

“你是觉得我会等你？”

微微上扬的音调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意味。

聿司彦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发怒，他表现的很镇定，将手里的合同扔给了凌晨星。

“别再来”

凌晨星接过没说话也没看，转身就走。

昏暗的室内俩人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但聿司彦能清楚的看出来。

其实他跟凌晨星早就结束了，凌晨星对他不感兴趣了，只是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任她摆布，任她欺负的自己。

当然他们俩也就止步在那档子事情里了，其余的感情，都耗光了，他知道的。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落在闪着寒光的刀锋上，清脆的滴答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凌晨星即将打开房门的手一顿。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

“明明就知道只要你当时不要再掺和京都的市场不要再跟我作对，我什么都不会做”

“是你逼我动手，是你....”

凌晨星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聿司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踢到了桌子底下的酒瓶，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在沙发上。

凌晨星大步上前想要扶他，被一把甩开，聿司彦的语气里带着哭腔，跟从前一样有些娇气，可是却带着决绝的语气。

“放开我”

“安屿，安斯，安辰，凌晨星你可以啊，没人陪你睡你难受是吧？”

“还都是一个类型的，一个家族的，他们家的人没玩过你难受是吧？”

“他们……”

“你滚！你滚啊……”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生怕她会跑一般。

他只是嘴硬，凌晨星明白的。

凌晨星的手僵在半空中，聿司彦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借着月光能看到他脖子上，朵朵梅花般绽放的红点，那是昨天凌晨星留下的。

他努力仰着头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可是眼泪却越来越汹涌“我怎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一面对你就变没用”

“我面对你除了这没用的眼泪，就剩下我这副不值钱的身体”

“凌晨星跟我做舒服吗？”

“他们在床上是比我听话嘛？”

“聿总你醉了”

凌晨星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攥的发白的指尖却出卖了她的隐忍。

司彦仰起头笑的很苍白，他要碎了是凌晨星的第一感觉，他松开了拉着凌晨星的手，背对着她。

“聿总……呵呵……哈哈哈哈聿总……”

“算了……你走吧……”

聿司彦醉倒在凌晨星的怀里，脚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还在冒血，幸亏不是很深。

凌晨星搂着他的腰轻轻的把他抱了起来，唇轻轻落在他的眉眼。

“永远都是”

凌晨星把人抱回房间给人处理了伤口，坐在他床前摸了摸他柔软的卷发，“小混蛋”

睡着的人不满的哼哼了一声，蹭了蹭凌晨星的手，“唔……热……”

凌晨星把他的被子稍微往下拉了拉，“是个会折腾人的”

早晨聿司彦猛的惊醒，昨天的记忆迅速回笼。

天还是蒙蒙亮，果然……身旁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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