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眉头紧拧,转头看向孙思齐,压低了声音,
“温老夫人不该是短命之人,她是替别人承担了因果,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不必担责,时间宝贵,若你今日助我,那九仙玉露丸的方子,我可以双手献上!”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权的人,身为医者,他如何不知,这将是怎样一笔泼天富贵!
孙思齐觉得眼前这位‘小医仙’实在太熟悉了,就像他的一个故人。
他犹豫不定,“我不图这些。”
窦文漪继续游说,“那方才那套针法你不想学吗?你难道从没想过有所突破吗?”
孙思齐哪里不想,他做梦都想学。
窦文漪的眸光瞟到了温老夫人身上,“她命不该绝!”
老天让她重来,她就可以力挽狂澜。
孙思齐颔首点头,咬牙道,“好,我来助你,真出了事我来担责。”
温老夫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命中注定,不应该怨她。
窦文漪摇了摇头,“你不必担责,我有把握救活她,只是鬼门十三针最后一针,需要合力而为!”
她只是担心施针到最后,精力不够。
“开始吧——”
——
这厢温家众人见裴司堰要问罪全都怔住了,他们是温老夫人的至亲,不是嫌犯!
温静初眼底闪过一丝惊惶,她从未想过要母亲的命……事情不应该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温国公说出了众人的疑惑,“太子,这里面恐怕有误会,谁敢给老夫人下毒?”
“是啊,是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敢这般丧心病狂啊!”
“别人家不齐心,为了家财,兄弟嫌隙也有这种事发生,可温家一团和气,我们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温家众人七嘴八舌,极力辩解。
“所以,才要叫皇城司的人来查!”裴司堰的嗓音极为冷冽,凉薄,不近人情。
温国公脸色铁青,烦躁地渡着步子:“殿下,这事闹大了……我温家颜面何存?别人怎么看我们?”
被自己的亲外甥围了府,真是旷古奇闻。
朝臣会觉得太子卸磨杀驴,六亲不认。
“孤已说明是逆贼混入府中,暂时还没人知道。”裴司堰心中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他唯一关心的还是自己官声。
“可是,殿下,府上的人也可以查啊!”
温静初哭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太子,你是不是和我们温家有仇,觉得我们个个都有嫌疑,那是我们的亲娘啊,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
“老夫人身边没人伺候,那个什么小医仙看着就是浪得虚名,我不放心,我要回去守着她。”
说着她就想逃离现场,可刚挪动两步,就被凶神恶煞的禁军直接堵住了去路。
裴司堰扬起唇角轻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实在瘆人,“小医仙素有医德,妙手回春,专治疑难杂症,岂容你质疑?你这般惊慌失措,倒显得很心虚。”
“姨母,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温静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道,“太子,我好歹是你姨母,你何必这样揣度我?那可是我的亲娘!”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
就在这时,赤焰急匆匆跑了过来,俯耳低声给裴司堰说了两句。
他脸色骤变,目光直直地看向温静初,寒声厉喝,“来人,拿下!”
温国公心头大震,面露惊骇,“太子,你的意思是,难道……老夫人的病真的跟她有关?”
温静初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哭着大声叫嚷:“你们莫要冤枉我,我没有,那是我亲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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