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木头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激光切割枪的按钮,一道血红的激光从激光枪中冲射而出,呈现出一条笔直的光线,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洞穿了朱清云的额头。
朱清云的身体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下一刻,就像是断了线的傀儡一般,朱清云的身体缓缓地向后仰倒了下去,笔直地摔在了地上,就像是一个木偶。
木头收回了手中的枪,重新转向了我,那双藏在眼镜片后的清澈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极其复杂的神色。
看到缓缓倒地的朱清云,我的脸上流露出了无憾之色,我侧着首,满面泪水地对木头笑着,轻轻地道:
“喂……木头,还记得我之前吟过的那首诗吗……人攀明月不可得……下面一句……是什么……我好像……快记不起来了……”
轻轻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那声音显得那么的模糊,那么的遥远,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尽头。
“……月行却与人相随……”
我缓缓地闭上了沉重而冰冷的双眼,眼角的泪水粘在一起,将我的眼睑重重地冰封。
“那时候,我说你不懂这句话……现在……你懂这句话了吗?”
“我懂了。”
“你懂了啊……终于懂了啊……”
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以无憾地走了啊。
我笑着,喃喃地自语着,然后沉沉地睡去,整个世界都在飞快地离我远去,我就像是个和母亲断了脐带的婴儿,原来世界的一切,都仿佛再也和我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心,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一瞬间。
不管是慕容吟的我爱木头,还是温素冰的我爱张伟,又或者是慕容吟的我爱张伟,又或者……是温素冰的我爱木头,再或者,是把木头当成了朱清云……
只有爱存在过这件事实,是客观不变的吧。
对,不管人怎么变,身体怎么改变,大脑怎么改变,记忆如何改变。
只有爱,是存在的。
它不增,也不减,作为一种真实,一种存在过的印记,从肉体和大脑脱离出来,永远存在于那里,在漫漫星空的尽头。
嗯,一定是这样的。
再见了……
—慕容吟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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