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寒雾弥漫,宛如一层轻纱,轻轻地笼罩着那半坍的土坯墙。这墙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历经风雨侵蚀,显得有些破败不堪。
然而,在这朦胧的晨雾中,墙角那堆篝火却依然熊熊燃烧着,噼啪作响,火星不时地溅起,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映照出墙上那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成均蜷缩在那张简陋的床铺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事实上,他的确正在梦中与敌军厮杀。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敌人的嘶吼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回荡。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用尽全身力气劈砍,每一刀都带着决绝和愤怒,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始终无法突破那重重包围。
“团长!团长!”护卫的呼喊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成均的耳畔炸响,将他从混沌的梦境中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刚醒过的成均感觉浑身酸痛,这是昨天战斗一天的后果,精神处于紧张状态,身体超负荷的战斗,万幸的是在伤亡极少的情况下,一天就拿下了牛庄堡。这一放松下来,睡了一个晚上,还没歇过来 ,成均听护卫说督帅大人到了,亲自来探望自己。
成均像触电般从床上弹起,然而身体的酸软却让他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不仅没有成功起身,反而不小心碰触到了伤口。那一瞬间,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同一股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股剧痛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成均的脑袋上,将他最后一丝迷糊也彻底驱散。他的双眼猛地睁开,仿佛要将那无尽的黑暗撕裂开来。他的胸口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痛楚,仿佛还能感受到梦中那惊心动魄的厮杀。
成均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这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几缕头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用双手撑起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尽管他拼尽了全力,身体却如同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压住了一般,丝毫无法挪动。
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引发肌肉的强烈抗议,那痛苦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就好像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完全失去了控制。
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已经将成均的身体推向了极限的边缘。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仿佛被撕裂一般,每一根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完全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牛庄堡一役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但那惨烈的战斗场面却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成均的脑海里。他依然清晰地记得自己挥舞着军刀,与敌人在血雨腥风中浴血奋战的情景。每一次挥刀,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每一次击中敌人,都会溅起一片猩红的血花。
好不容易,成均才勉强撑起了身子,然而,他的动作还是太大了些,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疼痛也让他彻底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督帅大人到了,正在院子里等您。”护卫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层层云雾,从遥远的地方飘然而至,低沉而又急切,在成均的耳畔嗡嗡作响,仿佛一只烦人的苍蝇,挥之不去。
成均紧闭双眼,眉头紧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尽管身体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成均还是强忍着,用尽全身力气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护卫的话。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平稳,仿佛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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