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这些火枪手,分为三队。
一旦发现敌方大象前进,第一队率先发射攻击,随后第二、三队继续发射。
在第二、三队发射时,第一队补充火药与弹丸。
如此便可从容布置出既完备又持续的强大火力。
三队轮流开火,毫无间断,足以将任何来犯之敌,
甚至大象,都打得落花流水。
直至数百年后,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才发明了类似的战法,并凭此在欧洲称雄。
然而此刻,
在这个时代里。
精通沐英战术之人,非沐辉莫属。
沐辉身为滇国公继承人,舍他其谁?
不问他,还能问何人?
难道要问李望川吗?
无奈,他生性慵懒,寡言少语,连抱怨都只藏在心底。
“沐辉???”
听到李望川的心声,李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滇国公沐辉身上。
此刻他才忆起,数月之前,李望川也曾提及,此战的关键在于滇国公沐辉。
但当时,李澈并未急于与沐辉交谈。
一来,他正忙于筹备北伐大军,且原太子李煦已被他软禁。
诸多事务,皆需他亲自处理。
毕竟,对于那些文臣,他已开始心生疑虑。
而对于这些武将的战斗力,他深信不疑,但在军事以外的领域,他们的能力究竟如何,李澈也无法全然掌握。
更为关键的是,他一直希望文武能够分治。
武将专注于军事,文臣则全心对皇帝负责,为皇帝治理天下苍生。
他不愿这些老臣既掌握兵权,又插手行政事务。
因此,前几个月,李澈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与滇国公沐辉深谈。
再者,此次北伐,沐辉随行,路上询问也不迟,只是起初太过繁忙,
以至于忽略了李望川最初的提醒。
“这都是朕忙于政务所致。”
“现在去找景瀚谈谈,还来得及吗?”
李澈既惭愧又庆幸之际,
李望川的心声再次在他脑海中回荡。
【骑兵与象兵不同,速度迅猛。】
【沐家的战术,未必适用于此次攻打瓦剌。】
【不过这也简单,稍作调整即可。】
李澈:“……”
那你究竟要如何调整?
如何变?
这一刻,长期被李望川欲言又止的心声所困扰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李澈心头。
李澈险些将手中的笔摔落。
好在,
李望川并未让他久等。
【我记得,我曾见到神机营携带火炮出征。】
【虽然,我不明白为何要在草原上与骑兵作战,还要带上如此笨重的装备。】
【但此次,显然是歪打正着。】
【有了火铳与火炮的配合,忽兰忽失温这个埋伏点,不再是草原骑兵乘胜追击的乐园,而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当那些铁骑自高处猛地向下冲锋之际,
迅疾营的勇士能即刻聚拢阵前,火炮与火器同步轰鸣。
如此一来,首波冲锋的骑士将瞬间陨落,后续骑手即便察觉此景,因冲锋之势惯性使然,连战马也无法自控其步伐。
而那位精心布局,意图一口吞并大国的智谋者,其心之大,必非常人。绝境之中,他唯一之选便是持续冲锋。
他深知大明拥有火炮与火器,亦明了其局限所在。明白一旦距离拉近,这些火器便难以构成持久威胁。
然而,他未曾料到,正是这拉近之举,欲消弭大明之优势,却将他们引入另一场危机,落入我精心铺设的陷阱。
等待他们的,唯有全军覆没,一切努力化为乌有!
因首批骑士冲锋已遭火炮与火器重创,骑士与战马的恐慌,乃至四散奔逃的马群,皆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正值此刻,明军有充裕时间将火炮与火器队伍撤离至两翼。
随后,三千骁骑营与五方劲旅的骑兵迅速填补空缺,对受损的蒙古骑兵发起猛烈突击。
往昔那些草原勇士,或许能与三千骁骑营和五方劲旅相提并论,但受伤之后,信心受挫,对未来绝望,
他们最后的孤注一掷,非但未得所愿,反遭重击。
彼时,对他们信心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草原士兵,顺风顺水时残暴无比,威力惊人,
然遇挫之时,却缺乏大明士兵那般经年累月的训练,军队荣誉与素质亦相去甚远。
于是,恐惧涌上心头。尽管统帅严令冲锋,但他们已胆怯,又如何能与大明勇士抗衡?
更何况,在三千骁骑营与五方劲旅骑兵的第二波冲锋之后,
五方劲旅的步兵,即刻发起攻势。
我记得,每当北疆的老者为了对抗那些骑手,总会特别为步兵装备长矛之类的武器,用以有效牵制骑兵。
此刻,对于那些进退维谷的骑手而言,步兵已成为了决战的关键!
火器、骑兵、步兵,这三轮攻势如潮水般汹涌,使他们愈陷愈深,更从心底击垮了他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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