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重要的,也只有关于长兄的事,夫人才会亲自过目。
不知不觉已经忙了一日的徐氏终于暂缓下来,剩余的事情只能等明日再说。
一旁的丫鬟正给她捏肩捶背,大姑娘沈唐宁正说着她工作的情况。
徐氏听后见并无差错,只点了点头,便对着二姑娘沈唐安说,“你要知道,管家不仅仅只是钱财上的事情,更要学会驭下,统筹,不用在意细枝末节,只需要事情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去做。也不用担心他们做不好,多的是人想爬上来,换掉就行。”
“是,母亲,女儿记住了。”这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沈唐安听得很仔细。
“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底下人难免会贪墨,这也不要紧。”徐氏随手翻开账本,指着一处道:“就好比这里,数量上不差,但总价却高出了八钱,这个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所以你可以不用常看账本,但却不能不会,否则只被底下的人蒙蔽!”
这话虽然是对沈唐安说的,但沈唐宁也受益匪浅,之前徐氏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于是两人一起说道:“谢母亲教诲。”
而老太太这边看到布料之后,指着其中一匹天青色的锦缎说道:“这个给羡之拿去做一件外裳,出去见人也显得精神。”
秦妈妈看到这次送来的料子只有一些适合男人和年岁大些的颜色,便问道:“今年怎么只有这些颜色?那表姑娘那边还送吗?”
老太太方才已经打听过了,今年派送布料的是沈唐宁,自从有了那件事之后,便对闻人灵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自然不会将女孩子才会用的颜色送来。
想到此处开口道:“不用了。”又想到自己的妹妹,到底不忍心,随手指了两个厚重的颜色,“这两个送到雨彤馆吧。”
…………
沈羡之这边,年前并没有闲着,无论是北边的安怀国,还是西边的苍圩李氏时不时的有消息传来。
他的及冠礼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苍圩在整个天下人心里的名声已经是臭不可闻了,一旦有人被发现与之有牵连,便会遭受到唾弃,如果说上层人士还顾忌些体面的话,那么下面的老百姓骂的更脏。
而赵凛也顺利将苍圩李氏,打退回了苍圩川西两州之内,原本侵占的土地也尽数被夺回。
这就不得不说李氏这些人,占领了城池之后不想着如何治理,心中只有如何瓜分得到的土地田产。
其实从这几年得到的消息,沈羡之清楚的知道如今李氏的掌管着有心改变现状,但是底下的那些人都是支持他的那一帮人,多年下来,早已经不复初心,现在好容易看到了一些利益怎么肯,更不要说在他们心里百姓不过是供他们驱使的贱民,并不放在眼里。
如今的沈羡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时间过得快一些,明年就可以彻底攻下李氏,清除李氏这个细作死士多年来遍布整个大乾的毒瘤!
沈羡之放下赵凛送来的文书,心中对其更高看了一眼。
也许是因为父亲赵忠的前车之鉴,在得到权力之后不断膨胀,以至于葬送了整个赵家。
所以赵凛并未趁势扩充权柄,将攻下来的地方纳入麾下,而是在信中表明,希望青州派人去接管,并派兵驻守。
其实这也是沈羡之对赵凛的一次考验,赵凛固然带兵有方,也有能力。但如果他不知收敛,趁势吞下攻下的城池,或者以此作为条件要挟的话,沈羡之现在肯定会满足他,不过等将来稳定之后,势必会清算他。如此也算过了一关,今后,只看他能不能保持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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