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雪,一个人吃饭有些冷清,徐氏事情多,才不可能招待他,更何况这几年他与徐氏之间除非有正事,否则两人并不会有太多交流。
沈北渊想到此处,便来到张玉徽处,两人一起吃了些酒菜。
张玉徽心里存着事,虽然在布菜,但神情及其自然地观察着沈北渊的表情变化,便知道今日之事对于沈北渊来说,并不会放在心上。
她夹了一道菜放在空碟之上,放在了沈北渊身旁,推荐道:“主君,尝尝这个,味道清甜,我尝着倒还不错。”
沈北渊尝了一口,微微点头,“吃着倒还清爽。”
张玉徽见他反应,觉得时机已到,便仿佛拉家常一般:“这是昨天,我弟弟送来的,主君若是觉得好,我让他再送些来。”
沈北渊动作并未停,“那便罢了,江州距离青州也不近,为了这口吃的劳心费神倒也不好。”
张玉徽笑了笑,说道:“倒是妾想事不周全,以后便让他不要送了,说来自从他来到青州之后还未拜见主君呢,还与我说应该拜见一下您,要不是有您,江州哪里会有如今的太平。”
沈北渊听到这话,放下筷子,神色平静,目光却有了一丝审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张玉徽见状,像是埋怨自己的弟弟一般,道:“也是我母亲前段时间与我说,弟弟在家里无所事事,整日里招猫逗狗的让人头疼,便有心想让我管教管教他。”
“只是我一介女流,又整日在内宅,如何管教,这不是听说大少爷训练的青州军很有名气,想来进了青州军后必能长进,所以妾身才厚颜向主君求一求。”
沈北渊自然知道张氏弟弟来青州的事情,只是昨日事多就没见,张氏虽没有提职位的事情,但毕竟代表的是张家,还不能给的太低,而给个高职位,想都不用想,长子必定不愿意,若是因此事伤了父子之间的情分,并不值当。
但张家的面子不能不给,于是道:“我记得你二弟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毕竟没上过战场,更别说羡之治军及严,到时上了战场伤着了,你怎么给你家里人交代。”
张玉徽心中一紧,眼见对方不会答应,便顺势说道:“还是主君想的周全,妾身竟未想到此处……”
沈北渊见此也顺势说道,“如此就让他留在青州,回头给他安排个事情做。”
张玉徽虽没有达到家里的要求,但也算折中,于是连忙应下,“多谢主君。”
而这话,当天晚上就传入了徐氏的耳中,此时母子二人刚用完饭,“哼,真是好大的胃口,如今竟然还想插手你的青州军!”
沈羡之安抚道:“父亲这不是没答应嘛,您就别生气了。”
徐氏道:“那是他不过是他觉得不值当为了此事伤及父子情面罢了!”
沈羡之脸上依旧挂着笑:“母亲放心,我明白青州军对我的重要性,父亲也清楚,所以干脆不开口。”
徐氏没有儿子那么心大,担忧道:“你父亲将张家人留在后边,可你却在前边打仗,难保他不在后边使坏。”
“母亲觉得他有这个机会吗?如今这么关键的时候,如果他存了不好的心思,先不说父亲不愿意看到,就是青州这些人也不愿意,到时候一旦有了苗头,这些人会废了他的!更何况一旦青州发生什么事情,儿子也会知道的。”
徐氏见儿子心中有数,便点点头道:“你心里清楚就好。”然后转头说起了沈羡之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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