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扫荡行动中,明军不仅摧毁了村寨,还意外地抓获了不少俄军的逃兵。这些逃兵显然是在前一天侥幸从五道防线中逃出来的,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明军的手中。
午时的阳光像熔化的金液浇在莫斯科的城砖上,外城的木质箭楼在强光下泛出焦糊的色泽 —— 那是凌晨明军十二磅炮发射的榴弹灼烧后留下的痕迹。东城墙下,几名俄军哨兵缩在垛口后,枪管因长时间暴晒变得滚烫,他们望着远处原本属于己方的阵地上,明军摆放的火箭炮组成的钢铁阵列,喉结不停滚动。那些黝黑的炮管此刻不再反射血色,而是被阳光镀上一层冷硬的金边,像死神亮出的排齿。
负责全面指挥一百五十门火箭炮的周延,正用浸了凉水的布巾擦拭额头的汗珠。他数着士兵们装填弹药的节奏:“咔嗒 —— 咔嗒 ——” 每一声都与怀表的滴答声重合。当所有的炮弹入膛后,他举起红旗,掌心的汗渍在红绸上洇出深色的斑。“校准仰角三十度,” 他的声音透过一层层传令兵被传向各炮位,“目标:东城门楼、南街居民区、北关军械库。三炮试射,听我号令 ——”
克里姆林宫的暗道里,阿列克谢的马车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掀开窗帘一角,看见自己的亲卫队正将最后一箱珠宝抬上另一辆马车,那些镶嵌着红宝石的皇冠在阴暗的通道里闪着妖异的光。“快!再快些!” 他拍着车夫的肩膀,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十字架在胸前剧烈晃动,“明军的炮弹不会等我们走出三十里!” 车轮碾过一具倒在暗道入口的平民尸体,发出沉闷的颠簸,沙皇却猛地闭上眼睛 —— 从这一刻起,他已不是莫斯科的主人,只是个逃亡者。
外城的钟楼突然敲响了午时三刻的钟声,那口铸造于百余年前的青铜钟,声音早已嘶哑。第一声钟响未落,周延的红旗已骤然落下。
“放!”
一百五十道火光自东向北依次撕裂天空,炮口喷出的气浪掀飞了地面的尘土,将阳光搅成浑浊的金雾。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盖住了钟声,也盖住了城内零星的哭嚎。东城门楼率先炸开,圆柱体城楼顶像纸片般被抛向空中,碎木片混着砖石雨砸在逃亡的人群中。南街的居民区随后腾起蘑菇状的烟柱,烤熟的麦粒随着热浪飘散,落在俄军伤兵的伤口上,灼得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北关军械库的爆炸最为猛烈,堆积的火药被引燃后,整座堡垒像被巨人捏碎的陶罐,碎片溅起的高度超过了城墙。北段城墙上,守将伊万诺夫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明军阵地,剧烈的冲击波瞬间将他连同望远镜抛向半空,落在护城河时,那枚银质望远镜还死死卡在他的指骨间。
周延看着硝烟中逐渐坍塌的外城轮廓,将红旗插在炮架上。阳光穿过硝烟,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传令各营,” 他扯掉湿透的战袍领口,“午时休整,未时三刻,步兵可以攻城了。”
而此时,阿列克谢的马车刚冲出莫斯科的西郊森林。他回头望去,只见三道黑色烟柱正从城市的三个方向升起,像三根钉入大地的巨钉,将这座百年古城钉在了毁灭的祭坛上。马车内的珠宝箱突然发出碰撞声,一枚掉落的蓝宝石在车板上滚动,最终停在他沾满尘土的靴边,折射出的光再也照不进莫斯科的城门。
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按照历史走向,这种先进的火箭炮技术应该是由他们俄国人来研发并制造的。然而,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一技术竟然比历史提前了整整两百多年出现!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自己最终却成为了这种新式武器的首个牺牲品,这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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