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的库伦草原,晨雾未散便被马蹄声踏碎。朱由校的鎏金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十万大军组成的钢铁洪流漫过敖包山岗。蒙古各部首领捧着银碗列队相送,马奶酒洒在黄沙上蒸腾起白雾,与明军火炮口残留的硝烟混作一片。
“陛下请看!” 达尔罕郡王满珠习礼策马近前,腰间黄金家族的雕花弯刀折射着冷光。他身后,四万蒙古骑兵组成的方阵如黑云压境,每个骑手的马鬃都系着象征臣服的红绸。女婿弼尔塔哈尔牵着枣红马,鞍鞯上镶嵌的蓝宝石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朱由校轻抚龙纹马鞭,目光扫过随行的蒙古贵胄。满珠习礼的两个儿子和塔、额尔克鄂齐尔身披锁子甲,胸前的大明赐封金牌随着战马颠簸叮当作响。“当年蒙古西征,饮马多瑙河。” 满珠习礼的声音裹着草原的豪迈,“今日我博尔济吉特氏,愿随陛下踏平罗刹!”
当夕阳将队伍的影子拉长至十里开外时,满珠习礼望着明军整齐的方阵,忽然想起祖父讲述的西征故事。那时蒙古铁骑靠弯刀征服世界,而今大明皇帝带着会喷火的铁疙瘩,还有望不到尽头的粮草车队。他握紧腰间弯刀,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要让金发碧眼的罗刹人,也尝尝被铁蹄碾碎的滋味。
行军的路途漫长而枯燥,一眼望去,便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和戈壁滩。然而,这并没有让朱由校感到丝毫的无聊,相反,他兴致勃勃地享受着这段旅程。
有时候,他会慵懒地躺在马车里,尽情享受着布木布泰的贴心服侍。布木布泰温柔地为他递上茶水,轻轻地为他捶背,让他在疲惫的行军中得到片刻的放松。
而有时候,朱由校则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骑上他那匹威风凛凛的御马,与布木布泰一同在大草原上策马狂奔。他们的身影在广袤的草原上疾驰而过,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其实,带上布木布泰并非朱由校的初衷。他原本计划独自一人出征,不携带任何后妃。毕竟,他此次出行的目的是打仗,而非游山玩水。然而,后宫的十几位嫔妃们却苦苦哀求,希望能有一人陪伴在朱由校身边。
在众多嫔妃中,步入中年的布木布泰显得格外特别。她始终保留着蒙古人的习俗,相比起那些娇柔的后妃们,她更具备适应长途远行的体魄和耐力。最终,皇后张嫣做主,决定派遣庄妃布木布泰一同随行,负责朱由校一路上的衣食住行。
当然,皇后此举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她希望布木布泰能够将那些蒙古贵族以及其他部落进献的形形色色的女子,阻挡在朱由校的寝宫之外,以确保朱由校在行军途中不会被这些琐事所干扰。
说白了,皇后等人并不喜欢,朱由校在打仗之余还有闲暇的时间为自己的后宫添砖加瓦。
后妃们的心思,朱由校自然是门清的。说实话,在位三十多年里,他自认为自己还够不上荒淫二字。在他的后宫,嫔以上的妃子加起来都没有十五人,随着医疗条件的改善,除了最早的几位皇子皇女因中毒早夭,后面的几十个子女都成功的存活了下来。
如今,他的孙子孙女都已经上了小学,皇太子也能轻松处理国家大事,加上内阁和两议院并举,在国内已经无所事事的他,最终还是走上了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马踏欧罗巴,代表东方彻底征服西方世界,为后世汉人闯下一份大基业。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但又似乎漫长得没有尽头。在风沙漫天的环境中艰难行军,历经三个月的漫长旅程,朱由校的御驾终于在七月中旬抵达了中亚自治领的哈萨克阿斯塔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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