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感谢老国公伸出的援助之手,国事艰难,还望未来老国公能继续助孤一臂之力啊。”朱由校目光炯炯的看着张维贤,和蔼的说道。
嘶~~~~~骆思恭倒吸一口凉气,这够赤裸裸的啊,殿下你就不能含蓄点吗?
“臣惶恐,臣英国公府世受皇恩,无奈臣少不更事,未能学到祖上本事,给祖上丢脸,实在是愧对大明历代先皇厚爱。”张维贤羞愧的请罪道。
嗯,还算有自知之明,明末勋贵什么德行,朱由校自然是心里非常清楚的,斗鸡遛狗争风吃醋那都是生而知之,行军打仗,后勤管理那是狗屁不通,别特么第一个当逃兵就哦弥陀佛了。
“老国公此言差矣,大明国祚全仗诸勋贵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大明皇室与诸勋贵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用孤多说,老国公应该清楚。”
“请殿下放心,老臣就是拼了这把骨头不要也会为咱大明博一个朗朗乾坤。”激动的张维贤拍着胸脯表达着自己的忠心,新帝能将勋贵的功绩记在心里,怎能不令其激动万分?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这一番吹捧,未来要是哪个勋贵不积极表现,那洗牌的时候自然会有人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躬身旁听了许久的骆思恭,内心泛起了滔天巨浪,尼玛这些话是我这个身份该听的?他恨不得装鸵鸟,将头埋进沙堆里。作为天子亲军首领,宫里宫外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皇太子是什么性格他内心一清二楚,可今日从他的一言一行中表现出来的和往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难道皇太子一直在扮猪吃虎?据他的了解,泰昌父子二人从未进学,更别提什么皇子教育,可为什么太子会如此无师自通呢?难道天下真有生而知之?
朱由校并不知道骆思恭的内心独白,他令英国公率领家丁守候在乾清宫大门前,保护新帝的人身安全。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他可不想还没等登基就嗝屁了。
支走张维贤后,朱由校目光终于看向了特务头子骆思恭,此人能坐稳锦衣卫指挥使宝座三十余年,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
“骆卿可知孤为何独留你?”
“臣不知,请太子殿下明示。”骆思恭恭顺的朝朱由校行了叩拜之礼。
“要知道,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可是堂堂皇家的鹰犬啊!你们身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掌执驾侍卫以及巡查缉捕。然而,看看现如今的你们吧!虽然曾经在朝鲜之地大展雄风,着实秀了一把强硬的肌肉,但在此之后呢?随后二十多年,你们竟然渐渐地遗忘了自己身上所穿着的这套意义非凡的锦衣!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痛心和失望?孤希望登基之日,卿能交出一幅孤满意的答卷,卿可能办到?”
“臣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以报殿下知遇之恩。”心中大定的骆思恭恭恭敬敬的朝朱由校行了三拜九叩之礼。他心里很清楚,今日他算是过关了,能否继续坐在指挥使宝座上,就看他展现的能力能否令新帝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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