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当然帮!”迷当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但不是现在!让马超和韩遂先咬!咬得越凶越好!等他们两败俱伤,精疲力竭的时候…”他猛地攥紧“神石”,眼中凶光毕露,“那金城的金银,还有韩遂老狗的脑袋,还有…这凉州最肥美的草场!就都是我迷当的了!哈哈哈!”
他笑声未落,帐外又传来急报:“报——王!罕开羌首领柯吾,率三千骑兵,已至营外三十里!打着…打着为子复仇、助马超讨伐韩遂的旗号!”
“柯吾?!”迷当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阴沉下来。柯吾的儿子当年死在韩遂部将手上,这老家伙一直怀恨在心。他此时来,是帮马超?还是…也想分一杯羹?
迷当看着手中跳动着暗红光泽的“神石”,又看看帐外,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在心头滋生。他狞笑着对心腹下令:“去!告诉柯吾,就说本王念在同为羌人,愿助他一臂之力!请他速速率军,绕道金城北面,截断韩遂退往陇西的道路!待本王收拾完马超,金城…分他三成!”
“王…柯吾会信吗?”心腹有些迟疑。
“信不信由他!”迷当眼中闪烁着狡诈和残忍,“他若去截韩遂退路,正好帮我们拖住韩遂残兵!他若不去…哼,等本王收拾了金城,下一个就是他罕开羌!这凉州,只能有一个王!”他手中的血鼎碎片,在篝火映照下,散发着不祥的红光。羌人内部,因这邪物撩拨而起的野心之火,即将把整个西凉彻底点燃。
金城之下,洮水河畔。
马超勒马高坡,望着前方巍峨的金城城墙,以及城头密密麻麻、如临大敌的守军,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身后,数百名追随他杀出雪山的铁骑,虽人数不多,但个个杀气腾腾,如同出鞘的利刃。
“少将军,金城坚固,强攻不易。”一名亲卫低声道,“韩遂老贼必然已向羌人求援。”
“羌人?”马超冷笑,目光扫过西面隐约可见的羌人营地方向,“迷当贪婪无度,柯吾心怀怨愤。阎公料事如神,他们不来则已,若来…必是心怀鬼胎,互相提防!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他猛地一挥手:“传令!全军后退五里扎营!多挖灶坑,广布旌旗,做出大军云集、即将强攻的假象!再派出小队轻骑,轮番袭扰四门,专射城头火把、刁斗!我要让韩遂老贼,一夜不得安宁!”
“诺!”
当夜,金城四门之外,马蹄声如雷,火箭如雨!城头守军被这无休止的袭扰搞得风声鹤唳,疲惫不堪。韩遂在府中坐立不安,不断派人询问羌人援兵何时能到。
与此同时,金城北门数里外的一片密林中。阎温带来的陇西义士首领李暠,正率领数百名精悍的刀盾手和弓弩手,悄无声息地埋伏在一条通往陇西的必经峡谷两侧。他们得到阎温密令,在此伏击可能从金城北逃的韩遂及其亲信!
“阎公神算!”李暠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金城,眼中满是敬佩,“韩遂若败,必走此路!兄弟们,打起精神!诛杀国贼,在此一举!”
金城的烽烟已经点燃,各方势力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正从四面八方向这片漩涡中心汇聚。一场围绕着金城归属、决定着西凉命运的混战,即将在黎明时分,以最惨烈的方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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