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侯府的二爷林牧是吏部侍郎,等以后,吏部尚书荣退后,那尚书的位置多半会落入林牧之手。
而余家每逢年节都会往平宁侯府送礼。
平宁侯府是什么地方,府上大爷有爵位,二爷是三品大员。亲家是庆王府、沈国公府、富昌侯府。
哪一个都是他们这些小官儿攀附不上的存在。
每年有无数人往平宁侯府送礼,与平宁侯府没有关联的,不管你是何人,礼品多贵重,皆会被退还回去。
而余传文不仅能将礼送进去,平宁侯府还会备回礼,且偶尔余传文还能进侯府去。
至于是与侯府的哪位主子结缘,便不是他能知晓的了。
即便这两年余传文在从七品编修的位置上不曾动过,他也觉得不过是上头没有合适的空缺罢了。
等上头有了合适的空缺,余传文定能靠着平宁侯府的关系上位。
余传文同僚知晓了此事,便想着趁着余家还未发达,与余家结个亲家,以后也好拉自己一把。
若不是他自己几个儿子实在拿不出手,哪里能轮到他那族中侄子。
只是今日他与余传文说了此事,余传文只说要回家问问女儿意思。
第二日便来将他拒了去。
那同僚心中十分不爽快。
谁家结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余传文定是瞧不上他,才寻了个‘闺女无意’的借口拒了去。
他余传文以为自己家是什么高门显贵不成,能像那平宁侯的姑娘,十九才定亲,定的还是富昌侯府的世子爷,还是圣上赐婚。
听说他家那姑娘已经十七,再不定下亲事,便要拖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他倒要看看 ,到时候余传文能寻个什么样的好亲家。
余传文轻咳一声,“月娘,我不是与你说过,我那同僚并不是什么好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那侄子又能好到哪儿去。梦儿的婚事我放在心上,你不要急,我定给梦儿寻个人品好,学问佳的好夫婿。”他那同僚可不是什么好人,整日里不干正事,只想着钻营。
以前余家经历了不少苦难,现在余家好了起来,秦月似是憋久了,这几年脾气愈发直率。
而余传文也宠着秦月,秦月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只要秦月不在大事上犯糊涂,小事上他都由着她。
家里两个孩子,更是愈发惧怕秦月的性子。
原先余梦非还好些,现在年岁大了,迟迟不定下婚事,秦月找着机会便数落。而余书恒更惨,已经十五,回祖地县里考了两年,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先前林岁安写信告知余家,她弟弟林岁康考上了童生,余书恒还被秦月痛打了一顿,觉着他读书不用功,白白浪费了京都这么好的夫子,叫他干脆回老家种地算了。
“干娘,干爹要给阿姐选夫婿?可是我好像听说阿姐有心上人,你们都不知道么?”林岁安瞧热闹不嫌事儿大,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三人面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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