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长条木盒中放着一只精美的花赶蝶金簪,而那个四方的盒子里,则是一套银头面儿。
金银首饰躺在红绸布上,衬得首饰更加精致富贵。
“祝姐姐此后姻缘美满,岁岁欢愉。”林岁安看着春鸢,衷心地祝福。
“安儿。”春鸢转身抱住林岁安的腰,终是没有忍住,哭出声来。
春鸢哭了许久,她知道自己不该哭。
她幼时虽坎坷,但自到了松鹤堂,已经很是顺遂。所嫁的,又是两情相悦之人。
所有人都在祝福她。
可是,她心中十分不舍。
她舍不得老夫人,舍不得松鹤堂的姐妹们。
她是好强的性子,轻易不流一滴泪。在林岁安这儿,终是哭了出来。
林岁安抱着春鸢轻声安慰,任由她的泪水将自己的衣裳打湿 。
半晌,春鸢发泄完自己的情绪,才擦去脸上的泪痕。
又看了眼林岁安送来的添妆,将东西推了回去。
“安儿,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春鸢在老夫人身边多年,自是知道这些首饰的价值。
那枚花赶蝶的金簪,瞧着虽不大,但是做工十分精巧。这样一枚四五两重的金簪,算上做工,却要近百两银钱。那银头面儿做工虽不如金簪,但也很是精巧大气,想来也要好几十两白银。
不过是添妆,又不是有大富贵的人家,哪里就要花费如此多的银钱,送这样贵重的东西。
在府上做丫鬟,赏赐虽多些,手中有些银钱,但这些首饰也太过贵重。
“姐姐莫要嫌弃,这些首饰,是将从前老夫人赏我的那些戴不上的首饰拿去融了,我自己再添了些工钱打的。并不是去金楼里买的,只是一份心意,并没有花费多少银钱。”
林岁安将春鸢推过来的首饰又推了回去。
“姐姐教我针线,将自己会的皆传授与我,又教我做人的道理。于我而言,是良师。平日里也时常照拂,即使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怕是也不过如此,府上虽规定不准认什么师父干姐姐之类的,但在我心里,我早早地便把姐姐当亲姐姐,这些东西又算什么。”
春鸢最开始或许是因为府上的规矩才教导林岁安,丫鬟若想往上走,底下的活儿得有人接手才是。
她最初教林岁安针线,不过是为着自己,和府上的规矩。
只是相处久了,人都会有感情。不知不觉,春鸢便将自己会的本事倾囊相授。
这样的情谊,林岁安自然记在心中。
次日,林岁安告了假,她要作为娘家人,去给春鸢送嫁。
一大早,松鹤堂便忙碌起来。
春鸢早早便被放了身契,老夫人准许春鸢在侯府待嫁,以示荣宠。
陶妈妈操办婚事已经驾轻就熟,请了相熟的全福妈妈给春鸢绞面、梳头。
等春鸢收拾妥当,拜别了老夫人,才出了府,坐上前来迎亲的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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