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无奈地看着黛玉,轻声劝她:
“姑娘,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您想想看,不管怎样,她毕竟是王爷的女人。
咱们就打起精神来,把睿儿照顾好就行了!”
窗外,北风开始呼呼地刮着,似乎要变天了。
黛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睡不着。
她心中的疑惑像一团迷雾,怎么也解不开。
这大福晋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她却说不上来。
看她的身段体型,怎么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这一夜,黛玉几乎未睡。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大福晋和王爷欢好的情景,她心烦!
与此同时,王爷也同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总觉得大福晋有些怪异,但具体是哪里怪,他却又无法确切地说出来。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绝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年底。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新年,由于思语和孩子的离去,以及佟府老夫人的过世,整个王府都显得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而胭脂终于如愿以偿地被王爷接入了王府。
当她终于踏进北静王府的大门时,心中涌起的已全然不是初次来时的那种忐忑与敬畏。
此刻的她,仿佛一条跃过龙门的鲤鱼,瞬间脱离了昔日的困境,迎来了崭新的人生。
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满心欢喜地环顾着四周。
古色古香的王府大院,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和精美的家具,这些都是她过去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奢华生活。
曾经的她,身无分文,只能跟着义父四处讨生活。
义父同样穷困潦倒,他们就像社会最底层的蝼蚁,艰难地在生活的边缘挣扎。
然而,命运却在不经意间给了她一个巨大的转折。
如今,她竟然住进了这座豪门大院,身着锦缎华服,摇身一变成为了王爷的侧福晋。
她暗自窃喜:“我的身子是王爷破的,这是一辈子的把柄那!
哼,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俘获王爷的心!”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深宅大院中站稳脚跟,赢得王爷的宠爱。
然而,唯一让她感到些许不快的是,鸿萱和鸿锦这对小哥俩每晚都会过来烦她。
她本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对于如何哄孩子自然是一窍不通。
所以,每当那小哥俩哭闹不止时,她就会无比烦躁,甚至恨不得拿个棉花把自己的耳朵紧紧塞住。
然而,在表面上,她却是大福晋——佟佳碧君,两个孩子的娘亲!
正因为如此,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忍到自己怀下孩子的那一天。
毕竟,这样奢华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舒适惬意了!
每天都能身着华美的锦衣,品尝着山珍海味,享受着众人的奉承与敬仰,这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云端一般,让胭脂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咦,妖精,她是妖精!”
明天就是新年了,黛玉特意回了王爷,把娇柔放了来,过个踏实年。
可是,当娇柔看见胭脂时,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本来痴病好了差不多,一下子又犯了病!
她痴痴傻傻的吓得往黛玉身后钻,嘴里大喊:
“她……她是妖精啊!快来人,将她赶走!”
然而面对娇柔如此的癫颠,胭脂竟然毫无所动,甚至一脸微笑,
她轻声说:
“侧福晋,多日不见,您难道就不记得妾身了吗?”
黛玉一愣,她没想到胭脂会如此大度。
不过,她也很快回过神来,连忙附和:
“姐姐,您瞧,这不是大福晋吗?”
听到黛玉的话,娇柔这才缓缓地从黛玉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但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胭脂身上,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黛玉趁机打量起胭脂来。
尽管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天气严寒,但胭脂似乎完全不畏惧寒冷,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薄薄的夹袄。
她的脸上却不似从前,现在涂着厚厚的脂粉。
那对浓密的眉毛,经过精心描绘,显得格外醒目;
腮红打得又厚又重,仿佛要掩盖住她原本的面容;
闪闪发光的鎏金耳坠,则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和风情。
就在这时,紫鹃匆匆跑了过来,高声喊道:
“姑娘,您快些回去吧!睿儿已经醒了,正哭闹着要找您呢!”
黛玉闻言,心中一紧,急忙嘱咐了娇柔几句,便紧跟着紫鹃匆匆离去了。
黛玉前脚刚走,娇柔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本的安静瞬间被打破。
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眼发直,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一般。
突然,她仿佛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猛地抓住胭脂的衣裳,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
“这上面有鬼,快脱下来!”
胭脂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定睛一看,只见娇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衣服,脸上露出极度异样的表情。
胭脂并没有被娇柔的话所吓倒,她只是觉得这个侧福晋太奇怪了!
她不想过多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她强作镇定,盈盈笑道:
“侧福晋,今儿天冷,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罢,胭脂转身便要走。
可娇柔却不肯罢休,她死死地拉住胭脂的衣角,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你是妖精,你是妖精……”
胭脂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莫不是疯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看娇柔的眼神,确实有些怪怪的,像被什么缠上了一般。
就在胭脂胡思乱想的时候,娇柔突然毫无征兆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刹那间,胭脂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只穿着一个似漏非漏的黑色肚兜,站在这寒风之中。
而那件原本穿在身上的绣花夹袄,此刻已经被娇柔扔到了地上,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娇柔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抓住那件衣裳,拼命地用脚踩踏,用手撕……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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