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各位多多评论和书评呐。】
布满积雪的站台上,
阿列克谢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始终挂着和煦而真诚的笑容,目送着林七夜、曹渊跟着鲍里斯一起踏入了流线型的“卓越号”列车车厢。
他像个真正的、热心的老站务员一样,甚至还抬起手,朝着缓缓关闭的车门方向挥了挥,似乎在祝他们一路顺风。
直到那闪烁着银灰色金属光泽的列车彻底启动,伴随着低沉而平稳的嗡鸣声,
化作一道撕裂雪原的银芒,
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瞬间消失在远方的管道尽头,阿列克谢脸上的笑容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
那温暖和善的表情如同面具般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
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站直了微微佝偻的身体,
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列车消失的方向,确认再无旁人。
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从厚厚的棉大衣内袋里,掏出一个造型简约却透着精密感的黑色军用通讯器。
手指在冰冷的按键上按下特定的频率,他将通讯器贴近嘴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行动代号‘雪鸮’。”
“目标:林中木屋。”
“指令:包围,实施抓捕。”
“优先级:目标生物必须存活,允许非致命性创伤。”
“重复:可以伤害,不能杀死。务必全部捕获!”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刹那,
随即传来一个同样冰冷、毫无情感波动的回复,声音清晰地穿透风雪:
“收到指令,尤里总统!‘雪鸮’行动立即执行!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
简短地回应后,
阿列克谢——或者说,此刻应该称之为尤里——干脆地切断了通讯。
他随手将通讯器揣回口袋,
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目光投向“卓越号”列车消失的那片天空。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身体轮廓开始闪烁起细微的、如同虚拟影像粒子崩解重组般的光晕。
原本那副敦厚朴实、带着劳动人民烙印的壮硕身形和憨厚面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迅速褪色、扭曲!
特效光晕消散,站在原地的,
赫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身材相对瘦削了许多,锃亮的光头在雪地反光下显得有些刺眼,面部线条冷峻而充满算计,眼神深邃得像两口寒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底发毛的玩味笑容。
他是尤里,但是不是真的不好说……
他望着“卓越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天际线,仿佛能穿透六百公里的距离,看到那辆疾驰的列车。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
在空旷寂静的站台上响起,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愉悦:
“旅途愉快,远方来的小虫子们……欢迎来到我的尤里国度。”
“很快,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插翅难飞,真正的绝望。”
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开始是压抑的轻哼,随即越来越响,最终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在风雪中回荡的狂笑:“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距离车站约六百公里之外。
蜿蜒的人工河道中潜艇不知何时消失。
而河水又因严寒彻底冰封,像一条凝固的银带镶嵌在茫茫雪原上。
鲍里斯那座依靠着高大雪松搭建的厚实木屋,此刻是这片白色世界中唯一的、冒着丝丝暖气的孤岛。
木屋内,年轻的副队长冷落依旧安静地躺在铺着厚厚皮毛的床上,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即使在昏迷中,身体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细密的冷汗不断渗出,早已将他单薄的里衣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身形。
莫莉刚刚按照鲍里斯离开前的嘱咐,
在屋子里仔细整理着
可能用上的生活用具。
将一盆热水端到床边,她熟练地拧干一条柔软的热毛巾,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冷落额头和脖颈上冰冷的汗珠。
她的眼神专注而充满担忧,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略显稚嫩却棱角分明的脸庞,生怕弄疼了这个昏迷的少年。
擦完汗,她又仔细地替他掖好蓬松的厚被角,确保寒风一丝也钻不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蹲在床边,近距离看着冷落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酷劲、此刻却因为病痛和昏迷显得有些柔软甚至“萌萌”的脸。
莫莉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
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怜爱,像是看着一只受伤后格外惹人怜惜的小兽。
她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理了理冷落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带着点宠溺的轻柔语调低语:
“唉,我可爱的冷副队呀……”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快点好起来吧,别再让大家担心了……”
“哼~”她略带嗔怪地轻哼了一声,仿佛在责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声低语和亲昵的小动作,显然落入了靠在门框边的沈青竹耳中。他抱着胳膊,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窗外的雪景,实际上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屋内。
听到莫莉那声温柔的“哼~”,
他终于忍不住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无比、带着浓浓酸意的冷哼!
“哼!”
莫莉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门口那个散发着明显不悦气息的身影。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脸上却带着促狭的笑意,几步走到沈青竹面前,主动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啦,青竹?”她故意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带着狡黠的笑容明知故问,“这是……吃醋了?(???w???)”
沈青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梗着脖子,眼神倔强地瞥向另一边,声音硬邦邦地响起,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没有!瞎说什么!”
“我沈青竹怎么会吃醋?! (`Δ′)ゞ!”
虽然他极力否认,
但那紧抿的嘴唇、微微泛红的耳根,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我不爽快哄我”的气息,简直将他浓浓的醋意暴露无遗,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道。
莫莉看着他这副明明在意得要死却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将沈青竹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些,半边身子都倚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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