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齐续过茶满饮一杯,继续讲道:“晃眼便是千年,诸夏道术长期处于青黄不接之势,倭国阴阳师便臆想着借机上位成为术数正统,不惜展开百年大斗法。他们结合异端另辟术数,以下滥方法屡屡挑战诸夏术士,甚至为此成立倭国阴阳家协会,其中最着名的便是‘九菊一流的奢望’,创出夏日祭鬼阵来干涉诸夏国运。
此等歹毒的旁门左道岂能瞒过诸夏术士,更不会听之任之,奈何末法时代术士衰微,一番斗法竟然还吃了点亏,随即向道教祖庭请救援兵,张口便要借两路五猖兵马,而以祖庭护道之决心,当然不会置之不理,此事后来还被记入了崇道纪续编,所以我对前因后果略有了解。”
“什么是五猖兵马?是不是很厉害!”
钟原听的入迷,恨不得眼前桌上有盘瓜子。
“可以理解为各道庭长老专属的护坛部队。平常分配在下携派属养护,各重要分坛均有授箓拨付,遇到难以抗衡的妖魔邪祟时才会统一收取调度。像我正一崇真宫便养有三支分坛兵马,洞源派恰好是分支之一。”
“那老师岂不是也有?这些兵马又养在哪里?”钟原不知觉间换了称呼,连自己都没发现。
雷齐惊讶抬眼,欣慰中隐含泪花:“余师乃洞源坛行授衣钵的坛主,自然会拨付护坛官将,并由祖庭长老亲授兵马罐。说是罐,却未必真是罐子形态,我向你提起过逍遥巾中的铜花铁树,就是它了。
所谓的兵马也并不指人。像我崇真宫隶属繁中雷部,便以天猖兵马为主,多是由战死将士的亡灵和被贬的日夜游神、护法神将组成,也有日常行道时收伏驯化的山精野怪。
恩师在羽化飞升前如有法脉传承,便可选出师传弟子,将遣兵的五方令牌进行交接,可惜啊.....现在除了拘灵在逍遥巾内的两名黄巾力士,此路其他兵马已成游师。
按照惯例,等崇真宫亲授我洞源衣钵科后,可以重新拨付或招录护坛兵马。但是说着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那是多少代的积攒,才能从中选出恩将、心将两位元帅,负责对繁中官将进行整顿团练。还有能陪同坛主修炼的五显灵官,可以说百年难遇。”
钟原愣了愣,苦笑道:“知道瞒不过你,也不是有意想占你便宜的。”
“你想多了,崇真宫历史悠久,多次出现过急传法脉的先例,恩师选择将衣钵交传与你,并做了道心附身,你便坐实了我的师兄身份。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猜忌。”
钟原亲热的与他搂脖:“真的?那师父的五猖兵马是多大规模,过万了吧?”
“八十有五。”雷齐感觉仪态不雅,又不好甩开肩上的右臂:“能带多少繁中将官与自身修为也大有关系,五猖按五方五行成为五路,又有上中下坛之分,宫主据说能带百二之数,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一个连都不到?”钟原撮着下巴颏思索了半天:“少是少点了,不过战力不凡的话,也能为丹桂山增添一份力量。你赶紧回宫一趟,把五猖兵都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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